深褐色铁锈上还有新鲜的血液痕迹,顺着墙壁流淌下来。
宛若一个修罗地狱。
对面的男人腰间缠着一条粗大的铁链。
戚年年还疑惑了一下怎么会有人把铁链缠在腰上,这是什么前卫的装饰?
猛的一下反应过来了,那哪是装饰品,那是一条鞭子!
这墙上的血迹恐怕都是眼前这个男人弄出来的!
喉头不由滑动了一下,戚年年的额头又开始渗出冷汗了。
眼睛紧紧盯着面前大马金刀坐着的男人,试图从他身上找出一点破绽。
可惜的是,他还没看两眼,乌鸦刀光一样的眼睛就对上了他的眼睛。
戚年年身上的冷汗立刻就下来了。
如果说白石的眼睛宛若春生繁花,溪水泠泠,那这个男人的眼睛就是让人感觉在数九寒天被人扒光了衣服按进结冰的河里。
戚年年赶紧移开眼神。
白光渐渐暗了,戚年年又看不清了,但是他感觉那道结着冰的目光如同鬼魅一般如影随形。
唐安言看着白石,死死的盯着,眼睛里面的情绪无比复杂。
他轻轻拉起白石的手。
“别怕。”用新生的手指在女孩儿的手心无骨一般划出两个字。
“我在。”唐安言写道。
白石却收回手,走回银河身边。
唐安言看见银河的嘴角勾了勾。
真让人火大,唐安言把眼睛闭上了,真的很想上去给她一拳。
“你把之前的话重复一遍。”银河冲戚年年抬了一下下巴。
听完戚年年讲这事情之后,丘严对这个人有了新的认识。
他想起来李至善给他留下的那只小灵通。
“q”
是戚年年。
依丘严这么多年对李至善的了解,李至善在生死关头给他留下的一定是破题的关键。
戚年年说了这么半天的原由,如果没有解决办法那他说的这些都是无用功。
既然是无用功,李至善不会把戚年年当做破题点留给自己。
“你说的。”丘严问他,“让我们脱出这个世界的方法呢?”
戚年年将刚张开的嘴合上了,稍停一下,说道。
“你们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掉进世界的选择里吗?”
“因为那些虫子。”丘严开口答道。
戚年年赞同的看他一眼,点了点头:“可是你们分布在五湖四海,中间可能隔着一整个海峡,又为什么会聚在一起呢?”
“你们以为试验品没有怨念吗?”
“任谁凭白无故被抓去当试验品会开心?”一直看着桌上的台灯,有些晃眼,戚年年偏了偏头,眯起眼睛,“你们知道为什么某国会给小白鼠立一个碑吗?”
“因为他们也被怨念拖下了海。”戚年年笑了,“这是为了平息小白鼠的怒火,说是为了纪念它们倒也没错。”
为什么要给试验品立碑?真的是在感恩吗?不尽然吧。
一定是因为出了什么事情,必须要开始表示感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