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首送别弹完,一行人早已没了踪影。她伫立亭中望了许久,最后不由叹了声。不知道自己能够在这个诗词的时空里待多久,是否能够等到他回来。相思曲,难道她注定是无尽相思的命吗?“别太挂念,兴许一年半载与匈奴战事就能结束,就回来了。”萧乘劝道。她笑了笑,不以为然。梁椽走后,她生活依旧,每日除了弹琴跳跳舞,便是府中府外转悠,闲闷了还会去王家那边串门,小住几日。萧乘以为她会再如去年一般相思成疾,还时不时给她弄一些小玩意逗她开心,侯夫人也命人时时留意她的情绪。最后所有人都傻眼了。她竟然活的像没事人一样,似乎梁椽的离开对她并没有任何的影响。萧丽人和王家姊妹偶尔会好奇地提一句梁椽,她都是淡然的应对。褚容与在此期间,找着借口来过侯府几次,她只是古相思曲-12小楼下传来婢女的声音,萧丽人在婢女簇拥下笑盈盈地走上楼来。“什么东西这般清香?”她走到桌前,瞧见一盘从未见过奇怪的果子,笑问,“这是什么?”唐小诗还真不知道,别说是在帝都了,就是现实世界她都没见过这种野果。它若不是这时空独有的,那就是后来随着环境变化灭绝了。“一种野果。”萧丽人坐下来,伸手取了一个,嗅了嗅:“真香,从哪里来的?”余光瞥见一旁简易的木箱,霍地明白,“是梁家人送来的吧?我刚刚瞧见梁将军府的人了。”“是。”“在帝都没瞧见过这种果子呢,想必是梁少将军托人从塞外给你带回来的。他行军打仗、生死难测,竟然还想着给你送这等稀罕东西。对你情义匪浅。”唐小诗笑笑未应。梁椽的心意,这两次的来信和两竹筒的野果已经展现淋漓。萧丽人又笑着道:“可舍得送我几个尝尝?”将野果在指间转了转。“我说不舍,阿姊可生我气?”她带着玩笑的口气反问。“怎么会呢!梁少将军托人从几千里外送来的东西,那可比珠宝还贵重,你自是宝贝着的,我怎会生气。”话这般说,但是那颗野果捏在手上却没有放下的意思。这般做法已经说明其意,是非要尝不可。虽然心疼不舍,却也不想因为几颗野果闹出不愉快。她未拒绝也不松口说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