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吃完两块笑着夸赞:“阿姊做的桂花糕越来越好吃了,昨日送给我的都没有今日给父亲的可口。”萧丽人笑了笑:“你是见着父亲心情好了,吃什么都香甜了。”她眯着眼傻笑了声:“阿姊说的也对。”昌都侯宠溺的看了眼两个女儿,对她道:“病了那么久,身子好了,胃口也好了。”“都是阿姊的功劳呢,经常去陪女儿说话,说趣事给女儿听,女儿才会好得这么快。”昌都侯对长女赞许的点了点头:“甚好。你是长姊要多照顾伊人一些。”萧丽人欠身应是。她笑着望过去,迎上萧丽人偷瞄过来的目光,眼底一丝冰冷。她装傻充愣,当做没看出来。古相思曲-3从父母亲那里回去,唐小诗和萧丽人同行一段青石小径,她随手从路边的树上摘了片半黄的树叶在手中把玩。萧丽人一直在默默观察她,这段时间她总觉得这个妹妹变了,特别这几日,似乎心情大好,但是侧击旁敲却问不出什么来。若说她是故意含糊其辞,可每次答话却又很认真模样。她也随手摘了一片半黄叶子,笑道:“我每次给你说的事情妹妹都当趣事来听的吗?”唐小诗点头,随口道:“对啊!”“那是褚三公子的事情呀!”她斜睨萧丽人,笑道:“可也很有趣啊,我都不常出门,竟不知原来帝都还有那么有趣的人有趣的事情,看来以后我也要常出门游玩才行。”萧丽人不悦地凝眉,她竟然把褚容与的事情当做笑话来听。她不是一直都牵挂思念褚三公子的吗?她想不通她怎么忽然变了,似乎毫无征兆。唐小诗随手将树叶抛下,对她道:“过几日是王家大表兄的孩儿满月之喜,我和母亲说了要去玩几日,阿姊要一起去吗?”“我就不去了。”王家是如今侯夫人的母家,萧伊人的亲外祖家,却不是她的,她没心情去凑这个热闹。几日后,唐小诗随昌都侯夫妇前往王宅,坐在马车内无聊的摆弄一个准备送给孩子的拨浪鼓。忽然听到车后方有惨叫声,她好奇地撩开后窗帘子望去,不远处一家酒肆门前,一人端坐马背上,正用马鞭抽打路人,被打者蜷缩在地痛哭求饶。人头攒动看不清被打者是什么人,声音嘈杂也听不清说的什么。“这么嚣张,当街打人。”她气愤,准备叫个随车的下人去看看什么情况,却意外看到马背上人的脸,虽然有些距离,依旧能分辨清楚,正是梁椽。她顿时心中一紧,目瞪口呆。她是有多倒霉,前个时空遇到武奉那个暴戾狂,这个时空遇到梁椽又是个暴戾人。她慌忙将帘子放下,拍拍心口,万幸梁椽和她没关系,否则她真的要骂天了。回去后还要劝劝长兄,以后和这种人少点来往。到了王宅先去给长辈问安,随后看望过表兄表嫂和孩儿,她就被几位表姊妹拉着到园子里嬉闹,顺便在园子里用了膳。“伊表妹,上回我们一起编的舞还没有编完,你一回去就病了这么长时间,如今病好了,就在这儿多住些时日,我们将这支舞编出来如何?”“对啊,岁末皇后寿诞,阿姊要进宫献舞,你最善舞了也帮忙出出主意。”另一位姊妹附和。唐小诗朝一位十四五岁的女郎望去,是大舅父的长女王炽心,身姿窈窕,面容姣好,皇后也有将其选为太子妃的意思,所以特意安排了献舞这一出。王炽心能成为太子妃,将来的皇后,无论对舅父家还是对昌都侯府都有益无害。“好啊!”她爽快答应。反正自己在昌都侯府除了萧丽人也没有姐妹,萧丽人对她还总是怀着别样心思,倒不如在王宅里自在,有这么多表姊妹,她也不闲闷。用完膳,她们围在水榭中一起编舞练舞,各抒己见,偶尔舞姿怪异或者是脚下不稳摔倒了,相互取笑,五六个女郎笑笑闹闹一片。“我觉得接下来这段应该如此回首。”唐小诗做了一个扭腰回首的舞姿,团扇遮面。她笑道,“如此,不仅舞姿翩然之感,窈窕身姿尽显,韵味颇深。团扇半遮面,欲隐还现、欲现还隐,最是迷人勾魂,也正符合这支舞的主旨含义。”“这个好,这个好。”立即有姊妹附和,“不过我觉得这个适合独舞,或者领舞人,我们都整齐划一做了这个舞姿,反而有种媚俗之感。”“正是,这个放在阿姊进宫献舞的那支舞里最合适。”“我也这么认为。”其他几位姊妹都一致认同,唐小诗觉得也的确如此。王炽心立即乐道:“伊表妹再将刚刚这个舞姿跳一遍我学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