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准!”他斩钉截铁的口气在在明示着,这事压根就没有讨价还价的空间。
他讨厌照相,更讨厌他人未经他的同意就径自将他摄影留念,她以为他不知道她都利用机会将镜头转向他吗?原本了是懒得理她,想说她爱浪费底片就随她吧,可刚刚他听见了什么?
她嫌他丑?
向来不以为意的平常心有了计较,当下他想也不想地,硬着心肠就是要毁掉她明显视若珍宝的照片。这其中泄怨的意味十分浓厚,即使,她后来又嘀嘀咕咕的对着照片说了些疯言疯语,可他就是觉得胸口闷闷的很呕。
哼,她竟然嫌他丑!
“为什么?我都已经说过这只是自己要收藏的!”
“不准!”他再一次毫无转圜的语气警告着她,最好别试图以身试法。
“你……过份。”恨得跺跺脚,见他一副仍是无动于衷的冷然,满腔气却又无处可发,怒哼一声,原梓转身冲离现场。
不跑,怕她终会按捺不住气愤的情绪,失去理智的跟他恶言相向。
不准、不准、不准、他凭什么?他凭什么呀?!
见她气呼呼的跑开,司马决在心里叹气,眼底浮起复杂的神色,杵了半晌,他仍犹豫着该不该立即跟在她身后。脚步未移,他却在不自觉中将手中撕过的相片拿到眼前,而后惊讶地眨了眨眼,再细细瞧着……
怎么可能?她完全捉住了他的神韵。
真教人吃惊哪。这段日子虽听过不少人夸赞她的技术出神入化,可私心里,总以为她即使醉心于摄影,应该也是玩票性质罢了,之所以会在行内小有名气,主因该是财大势大的家世,如今看来,全然不是这么一回事。
原梓的确是有两把刷子!
???
“原梓?”
“什么事?”应着声,她连头都没回。
八成是因为活动即将进入尾声,情绪也随之激昂,放眼之处,更觉得美景当前,不多拍一些对不起自己的工作态度。
再加上……她还没有完全原谅司马决撕毁照片的这件事。
“时间到了。”司马决清冷的嗓音响起。
“噢。”卡,她又迅速地按了一次快门。
荷伯顿瀑布虽然比不上尼加拉瓜大瀑布来得雄伟,但磅礴的水势顺着极为陡峭的山壁倾泄而下,天空湛蓝、白云袅袅,在气势万千的山水衬托下,简直可以用“如诗如画”来形容眼前景致,只可惜……唉,如果别那么多人在一旁吱吱喳喳,此时此刻,真是恍若仙境了。
尤其,司马决就在身边,嘻嘻,真像是双宿双飞的爱情鸟,她脑海浮现一团教人心魂痴醉的梦境。司马决呀司马决,待澳洲之行画下句点后,他当真会这么爽快的与她画分楚河汉界?
“原梓!”实在是看不过去,他伸手拉了她一把,“回来。”他现在几乎已经养成手口并用的坏毛病了。
那块圆石一看就知道有了松动,压根承受不了人类的踩踏,更别提因长年的水花激溅而在石面上结爬着点点青苔,只要踩上去,绝对会抱着石头跌进水潭,可她是着了什么魔?竟连这么明显的危险都没瞧见!
她再妄动,他就……好,决定了,对她而言,最严厉的惩罚应该就是将她手中的相机砸烂,若她再不服管束,那台相机就gaover了。
“呵。”原梓依言乖乖地退了一步,不退也不行,他的手劲大得可以掐断她的手臂。浑然未觉差点就一脚踏进鬼门关的她纳闷的睨了司马决一眼,捉着相机的手痒痒的,真想将此刻的他摄入镜头里。
虽没能瞧见他的眼,可是,听他那语气颇有关切及责备的味道,他在替她担心?怎么回事?他今天似乎话挺多的,虽然,都不是多么和善的话就是了。
“有人来了。”
原梓惊呼出声,“什么?”谁那么伟大?连到访都会获得他的青睐?最好不要是个女的,否则,她会被自己的酸意给酸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