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切一切的放任行为只因为他,她不相信他看不出这一点!
“既然不喜欢,你一开始就不该让他近身的。”握紧拳,司马决狠着心作了提示。
“是……是呀,我的确是不该让他近我的身,可那是因为……”原梓小心翼翼地举起颤巍巍的手,想将手贴到那方阔背,贪心的自他身上吸取一些热量,因为她觉得冷,愈来愈重的寒意侵入她的骨子里,真的好冷,而他的背看起来像是蕴藏着无限的温暖与热气……
可是,她不敢!
虽然他没有开口责备她,但那口气在在都说明着他在气恼她的咎由自取。
对,是她咎由自取,扪心自问,刚刚她为什么会放任游戏继续?若真要说出个理由的话,或许是因为潜意识里,她知道有他在一旁护着,即使失控,他也可以及时制止道格每一个过份的蠢念头。
她知道他正看着她的每个动作,也相信他会时时刻刻护卫着她,但她错了,他辜负了她的信任,他的冷眼旁观甚至差点让她被道格强暴了。
“你没错,是我太放纵自己的行为,会发生这种事,我不该怪任何人。”除了她自己,原梓的口气多了一抹沉重,“对你来说,看着另一个男人强暴我,可能是件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顶多你会觉得对我有份内疚罢了。可是,你知道吗?对一个女人来说,刚刚的事情却是一辈子也磨灭不了的伤痛、一个恶梦,甚至,若真让他得逞,这可能就会是我自杀的原因,你知道吗?”
垂下眼睑,司马决无言以对。
“告诉你,没有任何一个女人会喜欢这么玩的。”凛着心伤,她含泪离去。
这一刻,她打心底为着他的冷酷与无情而觉得心碎。
正文
司马决没有跟着原梓,生平第一次,他整个人沉浸在不知所以然的不安与无措之中。
也许该这么说,自从吃了她请的那碗鲁肉饭与犹鱼羹,他的外表虽无波无浪,依然一如以往,可是,他的心变了。变得难以摸索,变得连他都快不认识自己了,向来沉稳的心口也开始易于浮起愤慨与莫名的酸涩。
而今更剧!
是呀,他为什么没有立即阻止道格再明显不过的意图?
她问得心酸,他扪心自问,却想得心头一片杂乱无辜。为什么?他为什么会任由自己撇掉责任心而冷眼旁观?这问题别说她不懂,就连他绞尽脑汁去想也得到无解的惊慌。若是平时,无论受到骚扰的女人认识与否,他早就冲上前,狠狠给那个施以暴行的男人一顿饱拳了,更遑论会让对方有机会剥尽了女人的衣裳,但为什么当受害者的角色换成原梓时,他却强迫自己无动于衷?
“为什么?”低喃地重复着她掺着伤痛的问话,司马决一遍又一遍地自问着,“为什么我会丧失了自制力?”
或许是因为,他想看看她会玩到什么程度……
原梓没说错,只因为他一时的意气用事,她差点就被强夺走女人最珍贵的贞操。
她是有错,错在不该企图玩火;而他更有错,错在不该坐视不管道格的罪行,更何况在这半个月里,她是他的责任。
他曾允诺过要保护她的人身安全,而他竟然因为气愤而全然忘了这一点!
沉着脸,司马决掏出口袋里的行动电话。
“喂,狄佛。”
“唷,怎么还记得我的电话呀。”电话那端的人似乎也颇为惊诧。
他微眯眼,“你会让我忘记吗?”
“这倒也是实话。”
“记得你说过,这几个月人会在澳洲,有空吗?”没再啰唆,司马决直截了当地说出打这通电话的用意,“我需要你帮个忙。”
“那还有什么问题呢。”虽然声音显露了爽朗的个性,可听出司马决的语气沉重,狄佛也不杂念了,连犹豫半秒的时间都没有,轻笑着回问:“说吧,需要我做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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