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决!”两人相距遥远,原梓干脆停下脚步,专心地挥手要他归队,“你在等我们派车去接你过来吗?”
不,他只是在等自己的脑子能够清明一些!
司马决呀司马决,你是疯了,还是中暑了?接下来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别再胡思乱想了。他在心中不断告诫着自己。
“怎么了?”瞧他老杵在那根树干上,像坐化了似的……忽地,原梓拔腿就往回跑,“你还好吧?”
没等她冲过来,司马决自树干上一跃而下,步伐沉健地迎向她。
一则是因为责任,另一方面是因为……反正也没别的重要事情可做。他的工作就是顾着她,不是吗?
接下来的几天,他会好好的顾着这个标准乐在工作中的狂热份子。
但仅止于此。
???
仅止于此?!
墨镜后的黑瞳倏然圆睁,司马决将原梓从头到脚浏览一遍,轻屏住气,忍不住又仔细地打量着她,然后再慢慢地将沉淀在胸口的气悄然倾吐。
原梓穿了件宽大的衬衫,没扣扣子,只简单地用衣角绑了个结,行动中隐约露出只堪堪能裹住胸部的小可爱,模样很俏丽,打扮很年轻,周身洋溢着青春气息,甜甜的微笑在唇畔绽放,却在有意无意间随着言行举止散放着一股挑逗的意味。
没错,他的眼瞳没瞎,脑子没烧掉,她的行为就是挑逗。
这女人又在玩火了不成?
难不成她捺不住性子,开始对他发动攻势了吗?
司马决看得眼冒凶火,直想冲过去亲手将她的衣裳剥得一干二净,再亲手替她身体裹上一层密密麻麻的布料……不不不,这样做太便宜她了,在将她裹得像颗蚕茧之前,他会先修理她一顿。
不只是他看得喷火,一旁有个叫道格的外国佬也看得鼻血差点就淌了下来。
“唷,原梓,你今天怎么穿得那么辣呀?”啧了啧舌,他迫不及待的移动脚步接近她。
打活动一开始,他就将目光锁定在原梓身上了,若不是她那面无表情的跟屁虫始终不离她三尺远,她早已是他的囊中物。想来,她今天这么穿是故意的,嘿嘿,他看得出来她的用意。
今天待在卡本特湖畔聚驻地的工作人员并不多,不是身负重任地跟着比赛队伍继续赛程,就是全埋头忙着自己手中的后备工作……这么一推敲,她的动机简直是呼之欲出了。哈,道格一直认为自己傲人的出色长相,通常都能够在第一眼就吸引了所有女人的注意力及兴趣,而原梓当然也不例外喽。
“呵呵,是吗?”原梓压根就没去注意究竟周遭有多少人,也根本没有追究是谁开口说话,她的注意力全都投注在司马决身上,听到有人叫了她的名字、问了话,连张望都没,她就直觉地回应起来。
但仔细听,尚可察觉出她口气中的紧张,强自镇定的眼角偶尔还会偷偷的瞟着某个定点。
而司马决尽管已气闷于胸,也感受到她数次的探索眼光,更已大略的明白了她又在玩什么把戏,但,他仍漠不关心的哼着气,强迫自己走得远一些,再过去一些,更远一些!
眼不见为净,他最好走得远远的,别去瞧清她的一举一动,免得看得太多,他会一不小心就将想法诉诸于行动。
“司马决?”傻愣愣的盯着他撤离的背影,原梓开始后悔了。
看来自己这项进攻行为当真是过于愚蠢,难怪他会不发一言的掉头走人,连吭都懒得吭她一声!
真是丢人现眼哪,可是……罢了,她承认计出色诱这招失败了。而且,别说他了,连她自个儿都觉得身上的布料少了一大块,心里老觉得凉飕飕的直透在身,颇让人觉得不怎么牢靠,她还是先回车里去换件平常穿的衬衫,然后,再想想看下一步该怎样引君入瓮。
啧,幸好她不是无法承受失败的人,更庆幸的是,见识到她这身清凉装扮的人除了她自己外,就只有司马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