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面相当混乱,且有十几名筑基期修士尸体在地上,鲜血浸透了地上为数不多的几株绿植,而他们身上的储物袋不翼而飞。
田事打起精神,这可是性命攸关的关键时刻,万一稍有疏忽,地上躺着得可就是他了。
“走!”余兴轻喝一声,率先走在前头,一把刚得到的顶阶飞剑开路,剑光所向披靡,碰上的修士无一不纷纷避让,他的剑术也是相当不错,即使比不上陈余,还没领悟剑意,也比同年纪同境界修士超出不少。
难怪能在好几名筑基后期修士的围攻下逃脱性命,没有点实力早就陨落了。
田事紧紧跟在余兴身后,温云壁也一直驱使着,就怕被人偷袭,即使这般小心,还是有不少人想捡软柿子捏。
刚躲避了一道暗中袭击来剑光,田事觉得很不耐烦,他的实力虽然没有这么强,但也轮不到一个筑基中期的修士对他出手吧。
得让他们试试厉害,省得觉得他看上去柔弱可欺。
田事先驱使温云壁自动防御,反正祭炼这么久了,早就做到了随心而动,和他自己防御也差不了多少。
驱使着木澜珠,沧海桑田法决虽然基本没有使用过,但田事私底下练太多遍了,出手非常熟悉。
木澜珠发出莹莹的光芒,漂浮在空中,田事随手打了一道法力进去,木澜珠竟然产生了数十片青绿色的树叶,仔细一看,却是一道道光芒凝结而成。
“去!”田事淡淡地说道。
本来还围着木澜珠上下飞舞的树叶,径直冲向那名暗地里放冷剑的筑基中期修士。
筑基中期修士见田事终于开始反击,结果变出一堆树叶,心中暗自发笑,也没当一回事,用防御法器挡了便是,他的防御法器可是他在苍回殿的最大底牌,一件由法宝掉阶下来的顶阶法器。
可惜了,他的自以为很强大的防御法器,尽管及时抵挡十几片树叶后,但还是有不少漏网之鱼擦到他身上,树叶一进身立马消散不见,好似没有半点攻击力,他正要取笑田事,却觉得身体有点不太对劲。
“胡兄,你你你,怎么瞬间长了白头发。”旁边和他一同过来的修士震惊到说话都结巴了。
什么!他也顾不得继续攻击田事,赶忙掏出镜子一看,瞬间傻在原地。
原本光滑的皮肤粗糙了不少,且眼角处开始有了淡淡的皱纹,最让他惊恐的是,他额角处竟然开始有了一小片白头发,这是从根部开始变白。
大部分修士修仙后,出于修真者的岁月悠长,与凡人相比,大大延缓了寿命的流逝,再加上如果进阶快一点,比如很多筑基期修士看上去才二十来岁,比有些资质普普通通的炼气修士还要年纪轻。
所以在修真界,一些四五十岁的修士对着二十来岁的青年喊师叔都是太正常的事了。
然而这人使的是什么妖法,竟然能让他瞬间老了大概三十来岁,就算是修真者寿命悠长,面容衰老慢,但能一下子使他的面容变化这么大,而且他身体也感受了某种疲惫,这简直太可怕了,
一时间注意到此地情况的修士非常多,静若寒蝉了好几秒。因为余兴一把飞剑过于引人注目,导致跟随他身后的田事也吸引了不少目光,但人家只觉得他是个小喽喽,都是靠前面的剑修保护,都想欺负他。
谁知道这货简直是朵食人花啊,不出手则已,一出手惊人。
瞬间让人流逝二十来年的寿命,太狠辣太凶残了,大家同时默契地不再攻击田事,转而攻击其他修士去。
而那位筑基中期修士也不敢上前找田事算账,毕竟是他先出手的,人家后头反击也是理所当然,默默躲在角落里,思考等下出去了,该如何弥补这失去的寿命,或者对田事求饶,让他还回来。
不过田事只会沧海桑田法决,但不会怎么将树叶吸取回来的寿命还回去,他还没修炼到这地步,这人想了也是妄想。
树叶消散后,木澜珠又产生更多的树叶,且珠体内有一小片精致的树叶,田事知道这是那位筑基中期修士的二十多年的寿命结晶。
Emmm,反正他也不会怎么还,到时候如果求上门来把小树叶还给他就行了,其他的他也不清楚,搞不好人家根本不知道找不到他在哪里,毕竟他刚才换了张面容,不是筑基后期都根本不知道他长什么样。
这易容术还是有缺陷,最好高一境界的修士也看不清他的面容就好了,田事心里默默想着,以后得再找本高深的易容术才行。
余兴也是大为惊叹,“田道友,没想到你还有这本事啊,真的是令余某刮目相看。”
“余兄请不要取笑我了,这法决哪里能轻易施展,从苍回殿出去后,估计人人都想对在下得而诛之。”田事心里还有些犯愁,刚才一时冲动使了沧海桑田决,这法诀威力太大了也太狠辣,估计他要出名了。
“怕什么,田道友,打出你的赫赫威名啊,你就是想太多,实力高强,别人才会怕你,才不敢惹你。”余兴反而对于田事的烦恼毫不在意,对他来说算个什么啊,打就是了,管这么多,在他看来,田事实在是有点胆小怕事。
田事听言默默苦笑一声,“别管这么多了,我们先出去吧!”
有田事沧海桑田决的威胁下,数十片翠绿树叶围绕在他周围,看见的修士一一躲避,谁也不想像那名筑基中期修士一样,平白没了二十多年寿命,瞧他那精神恍惚的样子,还没恢复过来呢。
毕竟二十多年寿命,不是区区十几年,对于筑基期修士来说也是够心疼的,总共也就只能活两百年。
这名修士看着柔柔弱弱,清秀好欺负的样子,没想到还有这杀手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