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娇的脸更红了些,任由他将她抱进水桶中,替她清洗,微凉的指尖都染上几分温热,划过她时,她都止不住轻颤。
这沐浴当真是她这辈子洗过最难熬的了。
给云娇擦拭干净后,潘宁又把人抱到床上,而后云娇便听到他说:“我看看。”
“看,什么?”
脱口而出的话,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他要看的是什么。
“不用了,不用,让敛秋来就好。”
在他手要落下的时候,云娇赶忙拦住他,潘宁轻佻眉目,倒是直接一手扣住她的双手,举过头顶将人压下。
她动弹不得,只能闻到这满屋子的香气,甜腻腻的让人头脑发昏。
最后云娇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妥协的,涂抹上的药膏不似她想象的那般灼热,反倒带着几分清凉,在撕裂的伤口上让她确实感觉到了几分舒缓。
翌日,她睁开眼,摸着身边空荡荡的位置,好似心都有些空了。
云娇坐起身,不若等下给母亲请完安,去看看他吧。
敛秋进来伺候云娇起身,梳洗后,两人朝着降安堂走去,云娇看不见,敛秋便小心扶着她,一进降安堂,坐在上座的大夫人看到她,眼中的厌恶一瞬转变。
“娇娇来了,来母亲身边坐。”
嫁妆还没到手,她还得跟云娇装作一副母慈子孝的样子。
“多谢母亲。”
云娇轻声回了大夫人一句,便听大夫人压低声音问了句:“晔儿这两日,可是日日去你那里?”
听到这话,大夫人便看到云娇的脸红了下,而后轻点头:“夫君,这两日都有来。”
得了准确的回答,大夫人才松了口气,便听她说:“儿媳打算等下去松柏院看看夫君。”
“不可。”
云娇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大夫人打断,她露出个不解的表情,大夫人笑了下,遮掩了下自己刚刚的反应。
“晔儿这不是身体好转了吗,就想着多温书,好能够参加明年的科考,也是为着你们二人,再说了,这晚间不是还去看你嘛,白日就让他多读些书。”
她要是去了松柏院,不全都露陷了吗?
自己儿子那她还瞒着呢。
云娇一想也是这个道理,应了下来:“是儿媳思虑不周。”
哄好了云娇,大夫人又叮嘱了几句,甚至还让自己身边的石妈妈教了她些易受孕的姿势,又让云娇羞红了脸。
她母亲早亡,继母叶氏也从未教导过她这些,乳娘又被赶到了庄子上,直到出嫁都未有人跟她说过这行房的事情。
那日圆房,她也没想到,只听得敛秋说大爷来了屋子,剩下的事情自然水到渠成,谁能想到这些。
今天听到石妈妈的这些话,她的脸红的更厉害,石妈妈见得多了,倒也没说什么,只说女子嫁了人,难免要有这一遭。
可惜了,就是不知道将来大爷知道这件事,会怎么想。
更何况,主君那,夫人可还瞒着呢,这要是让主君知晓,以他的性子,怕是天都要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