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太离谱了,这不是个长久之计,你说能冒充多久,一辈子吗?”
“能冒充多久不是重点,重点是你现在得先安抚龚妈妈才行。只要我们能找到真正的何乐霏,就算龚妈妈事后知道实情,也不至于太难过。这是现在唯一能争取缓冲时间最好的方法了。”
“可是,这临时要去哪--”
忽然间,龚司浚的声音突然没了,一张几天前莫名跳上他车上并强吻他的年轻脸孔就这样从他脑海里跳了出来。
“kev……”他呐呐的唤了声好友。
“欸,你是怎么啦?”
“谢谢你给我这个点子。”他定定的看着好友,片刻一抹笑容浮现,龚司浚感激的说。
“你不会是已经有适合的人选吧?”
“对,刚刚好就有一个合适的人选,而且对方恰巧也叫何乐霏。”
“有没有这么巧?我看这根本就是老天爷的旨意嘛!”
“看不出来你还挺迷信的嘛,连老天爷的旨意这种话都说出来了。”龚司浚一扫阴霾的同时,不忘揶揄友人。
以为今天晚上要苦恼得睡不着觉了,随着问题迎刃而解,龚司浚睡得好极了,现在就等他回台湾,亲自跟那位接过吻、还有着九百块钱债务关系的何乐霏好好沟通沟通了。
他一点都不担心她不答应,因为他绝对会不择手段卢到她乖乖点头为止。
下了飞机,龚司浚疾步走出机场大厅来到停车场,一坐上驾驶座,他马上自副驾驶坐前方的置物箱里找出何乐霏亲笔留下的电话号码,并立即拨出。
“你在哪里?”
“啊?”陌生的来电、陌生的男嗓,加上这没头没脑的问话,让电话那端正在摆摊做生意的何乐霏像个傻瓜似的,足足愣了好几秒。
“啊什么?”龚司浚狐疑了一阵。难不成……她没认出他的声音来?
她那几秒钟的怔愣,让向来习惯被女人们牢记在心且热情对待的他当场不爽起来,忍不住怀疑,他龚司浚的存在感有这么薄弱吗?
好歹他也曾经被她强吻过,而且还不过就是几天前的事。
难不成这女人天生习惯到处强吻男人,因为次数太多,为避免占据脑容量,所以干脆吻过就忘得一干二净比较省事?
当惯了被行星围绕的太阳,这种被忽视的感觉令龚司浚浑身上下非常非常不舒服,尤其是身为男人的自尊。
“请问您哪位?”何乐霏纳闷的问。
该死的,她真的没认出他来!龚司浚的食指正老大不爽的敲着方向盘。
要是以前,自负如他早挂断电话了,可看在有更重要的事要办的分上,他决定暂时把自尊摆在角落休息,高抬贵手饶她一回。
“也才几天,你就忘了我的声音,该不会欠我的九百块也顺便忘得一干二净了吧?”他极力掩饰恼怒的调侃道。
一记小小的抽气声透过手机传到龚司浚耳里--
“你是龙先生?”
龙先生?
三条黑线落下的同时,龚司浚跟着想起这位中文造诣欠佳的何乐霏小姐一直以为他的大名叫龙共龚,难怪她会称呼他龙先生。
令他纳闷的是,难道她不觉得龙共龚这名字不只难听还很没逻辑吗?
然而下一秒,他放弃了!
跟个为了躲避区区一千两百块罚单不惜跳上陌生人的车子,并强吻无辜驾驶的女人讲逻辑,他龚司浚才真是疯了。
“你在哪里?”他耐着性子再度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