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哭笑不得。
“都活了十四年了,连你爹会不会武功都不知道,你真是白活了啊!”
夜阿姨扑哧一声,也忍俊不禁。
我从没见过夜阿姨笑那么开心,她只有在爹面前才会笑。
“姐夫你啊,真是不可爱。”
她笑着用苹果敲爹的头。
我也是第一次看夜阿姨笑那么可爱。
但是我忽而间心又一紧。
“你都活了十四年了……”
十四年……
我明明才十岁啊……那四年我又是怎么活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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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下的雪一天比一天大,呼出的气在寒冷的空气中也越来越浓。
潋滟拼命朝自己的手呵着气,她的手通红。
“真冷啊,你不怕冷吗?”
她担心地瞧着我,瞧着我单薄的秋装。
雪下得越来越密了。
潋滟也无暇顾及我冷不冷,她打算带我到她家去再拼命给我加衣裳吧,虽然她表面没说,可她狡黠的眼神逃不了我敏锐的洞察力。
天色也越来越暗了。
灰暗的天空中只有密密的白雪随风起舞。
潋滟拉着我急匆匆往她家跑去,两双小脚在雪地里蹬出一个个小凹洞。
司马府邸前。
沉重的门被咿呀一声拉开了,露出的是司马长凌的脸。
“你才来!”司马长凌朝潋滟嗔道,可是眼神里却流露出等待后的快乐,他边说边拂去潋滟头发上的雪花,“娘等了你好久!”
“不是‘你’是‘你们’!哥你没见着霜忆啊?走,霜忆,我们别理他了!”
潋滟的笑容在灰暗的气息中化为绝美的弧线。
“哟,死丫头,都下大雪了还穿那么少,当心冻死当寒尸鬼!”
我听到声音停下脚步,皱起眉头回过头,见着了司马长凌朝我做鬼脸。
“长凌!”
我们听到背后传来那么一声,司马长凌被喝住了。
原来是上官阿姨,她怒嗔道:“你都多大了还欺负霜忆?”又威胁道:“当心欧阳叔叔不放过你哦!”
“欧阳叔叔从不管我们这码子事儿!”
司马长凌不服气道,我却听得到他轻轻说:“顶多是欧阳霜忆被骂,碍得着我什么事了。”
上官阿姨似乎没听到他这么说,转而对我笑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