橘巧官正坐在前厅喝茶,一听这话,忙站了起来,正欲出去迎接,又想到了什么,扭头和月柳吩咐了一句:“这客人重要,我不想让她住在这的两天不高兴。为了避免那位姐姐乱说话,你还是去堵一下她的嘴。”
月柳答应了,立即去了后院绑明漪的房间。
她一走,屠酒儿便踏进了门,一见橘巧官,便笑道:“哟,橘子,瘦了呀。”
“三三,多少年不见了?”橘巧官也笑开了,上前抱住了屠酒儿,拍了拍她的脑袋。
屠酒儿推开她,嘁了一声,“你这骚猫,可千万别挨我,我怕被你碰一下都怀孕。”
“就挨你,就挨你,”橘巧官故意又蹭了一顿屠酒儿,“我就不信了,我一只母的,能叫你一个母的怀什么孕。”
“你对女子的祸害程度绝不亚于这世间任何一个男子,”屠酒儿摊了摊手,“这回是娶第几房亲了?我都懒得替你算。”
“别说你了,我都懒得算。”橘巧官拉着屠酒儿坐下,叫阿福给她倒水喝。
“所以这回有什么不同呢,还非要把我叫过来。”
“我哪儿有什么事非叫你啊,这不是替某人叫的么。”橘巧官说罢,对着屠酒儿做了一个两手缩在身体两侧扇动的动作,指了指天。
屠酒儿一愣,问:“……阿蛮?”
“可不,她昨日来找我,心事重重的,说和你吵架了,后悔的很。”
“她……”屠酒儿略有动容,可立马又不屑起来,“她咒我的时候,我可没觉得她会后悔。”
“三三,你说,凭咱们三家的关系,有什么事过不去呢?”橘巧官亲自给屠酒儿添水,语气温和恳切,“阿蛮年纪是我们三个里面最小的,有时候难免不懂事,说话也不斟酌,但她心眼不是坏的。你俩妖界凡间一起玩了那么多年,这份情谊轻重你自然比我掂量得清,这台阶我替她给你了,你就顺着下得了。”
“怎么和我吵的是她,如今先卖惨的还是她,不知情的还以为我多不好说话似的。”屠酒儿委屈地咕哝。
“行了,别人不清楚,你我还不清楚阿蛮是个怎样的小孩么?差不多得了,不是每个人心思都和你一样重的。”
“行,行,你说什么都行,这面子就算是我给你的。”屠酒儿其实心里就没怨过阿蛮,一直都想讲和,奈何放不下脸,如今自然见好就收,“你带我去找她吧,只要她道歉,我就勉勉强强原谅了。”
“好,她现在正睡午觉,我带你去后院客房找她。”
橘巧官站起身来,拉上屠酒儿的手,引她向后院走去。
月柳办完了事,正好过来找橘巧官。屠酒儿见了,很有眼色地喊了句“嫂子好。”
月柳发了片刻的懵,反应过来后,发自内心地笑起来。
这住处本就不很大,后院也挺小,一圈下来不过十五间房,主房客房所有的房门都冲着院内。橘巧官正欲去寻阿蛮的房间,却又被屠酒儿拉住。
“对了,还没同你说你新娘子的事。”
明漪原本安静地待在房间里发呆,早先突然进来一个月柳,什么也不说,就是把她的手又缚在了床柱上,不让她随意移动。又给她嘴里塞了块布,拿布条严严实实捆严在她口中,做完后也没再嘱咐什么,立即走了。
明漪本有些困意,这下被折腾地丝毫睡不着了,脑中正乱,便听见模糊的一句熟悉音调——
“对了,还没同你说你新娘子的事。”
是狐狸吗?
她的心跳陡然加速,一时都忘了手腕上的锁链,想直接走过去打开门看看。甫一起身,就被链条又拽回了床上,动弹不得。
外面那熟悉的声音再次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