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脑海中,还有一部分原主往后几年的记忆。
“郡主,该踢轿门了。”
丫鬟樱桃的提醒,让宁岸思绪回笼。
望着几步外,红艳艳的大花轿,宁岸在心里合计,成亲当场悔婚,在这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年代,能不能行得通?
看热闹的已经在起哄。
四周人群熙熙攘攘,大概都想一睹新郎真容。挤来挤去,忽然有个人被挤出人群,直冲冲的朝宁岸扑了过来。
樱桃大惊失色。
“郡主小心。”
旁边轿夫和接亲的人们也吓坏了。
不及他们赶过来搀扶,宁岸被推的几个踉跄,一头撞进花轿。以一种难以启齿的姿势,趴在了沈长亭跟前。
宁岸:“……”
这是什么大型社死现场?
关键她人进去了,半截小腿和一双脚还在轿帘外,樱桃站在轿旁不知如何是好,小心地问:“郡主,您没事吧?”
宁岸:“……没事。”
挣扎着想起,手一抬,不知碰到哪里,触感温热陌生。她正欲借力,忽觉衣领一紧,整个被人一股大力提了起来。
这才看到手放的位置……
触电般收了回来。
偏偏樱桃还在外面不停的唤她:“郡主,您还好吗?”
宁岸:“……还……行。”
尴尬的看着花轿里的男人。
沈长亭把她拎起来就松了手,幽深黑眸中尽是对她轻浮行为的不耻,嗓音清醇带着嫌弃:“郡主又想做什么?”
宁岸:“……”
说不是故意的,他看上去不会信。
不过,这男人的确生了张妖孽祸世的脸,难怪身体原主不惜代价也要得到他。
正想说句什么来缓解尴尬,脑子里忽然冒出来一个想法。
他真的好好看啊。
想摸他。
想亲哭他!
也不知哪儿来的可怕想法,吓得宁岸一个激灵,退后半步与沈长亭拉开了点距离,试探着问:“你……是不是有意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