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着干什么,继续吃。”
顾映川见秦晚愣神的看着自己,蹙了蹙眉说了一句,“擦破皮的地方我替你消毒一下,贴个医用敷贴,很快。”
秦晚“哦”了一声。
这样的小事她没有坚持,况且,那个位置,自己也贴不好医用敷贴。
餐厅里随之陷入了一片沉寂。
男人的动作很轻也很快,不过两三分钟,已经收拾好了在主位坐了下来。
“刚才你问警察的话,是打算起诉你继父了?”
顾映川执起筷子,先问了一句。
“嗯。”
秦晚颔了颔首,清淡的声音里明显蕴着一丝寒意,“他不仁,我不义,这些年我和母亲替他还的赌债已经不少,但他还妄想用我的婚姻来做抵债,我不同意,他就联合债主想生米煮成熟饭,他这么对我,我又凭什么要放过他。”
利用她懦弱的母亲,骗她回家设下这样的圈套,东窗事发以后,甚至还联合对方意图反咬她一口毁她名节!
这样的人,就该扔到监狱里面好好享受监狱生活。
不应该是她忍气吞声。
“秦晚,你有这样的觉悟自然是最好的,但以你继父的性格,他出事,极有可能会让你的母亲去垫刀子,而你刚才明显隐瞒了一些关于你母亲的事,所以。。。。。。你确定,你真的下得了起诉你继父的决心吗?”
顾映川沉声开口。
然而,男人这话一落,秦晚握住筷子的手豁然收紧。
她缓缓抬眸,在男人漆黑深邃的瞳孔里察觉到一丝精锐——
他竟听得出来,她刚才刻意隐瞒了母亲从始至终都知道这事!
“放心,我没有其他意思,只是就事论事。”
见她瞪大眼睛看着自己,顾映川颇为有耐心的解释了一句。
秦晚这才移开目光。
垂眸,握紧筷子在碗里搅来搅去,好长时间,才低低开口:“只怕是这次不起诉他,他下次还能生出更大事端。。。。。。但你说的也有道理,母亲她性子懦弱,耳根子又软,被胡搅蛮缠一番,讲不定。。。。。。”
会代徐立明认罪。
后面的几个字秦晚没说,但心里觉得并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我再想一想吧。”
沉吟片刻,秦晚才扔下这几个字。
“不管你做什么决定,我都会支持你。”
顾映川知道她动摇了,想了想,又继续道,“这方面的法律我不是太懂,如果有需要的话,我公司的律师团,你随时可以用。”
“谢谢你。”
秦晚诚挚的道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