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气温极低,他穿得又单薄,没一会儿便冷得打了颤。
正打算回去,却见一人朝他走来,轮廓模糊,身形却很是熟悉。
林昭怔然,脑海中麻了一瞬。
这时,男人已到近前,并脱了外袍将他罩住了。
“想什么呢?”他望着他,声音十分柔和。
林昭眨了眨眼,将眼眶中的那层水雾弄散,总算看清了来人。
男人面如冠玉,长身玉立,不是水溶是谁!
“这么冷的天,只穿了这么一点儿,是想做什么呢?”
水溶揉了揉他的头,“故意让我心疼的吗?”
实则,这若是换了个人,只怕早便觉出了不对味,但林昭不会。
他于情事上,天生少根筋,根本没多想过。
见林昭闷着头不吭声,水溶微叹口气,“走吧!先回去。”
说着牵过他的小手。
林昭对他那字‘回去’颇有微词。
见人来牵他,直接甩开,“回哪儿?不去。”
水溶不由分说,将人强抱起来往外走。
林昭双腿蹬了一下,“你干什么?”
水溶用额头轻轻抵了下他的额,“别气了,不是故意不告诉你。”
林昭哑然。
--
宁国府有处别院,修饰雅致,平时鲜少有人过来。
水溶将林昭带进小院,“我去石头铺子找你,却听说你来了这边。”
“你特意来找我?”
“嗯,不然呢?”
水溶说:“惹得你不快,总要来赔罪。”
林昭闷着头,不吭声。
半晌,问道:“你难道不是来祭拜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