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池翰墨也察觉到有点儿不对了。
怎么无论是谢玦打给班主任还是谢玦不在,最后事儿都落在自己身上了?上次晚自习是,这次也是,谢玦到底在干什么?
边知回了消息。
【班主任】:“你去哪了?干什么呢?现在还在上自习呢,是身体不舒服?还是怎么了?”
一句话四个问号,连环问,池翰墨一个都不知道答案。
他皱起眉头,对着班主任的消息犹豫再三,不得不打开和谢玦的聊天框,压下心里的不情愿给对方发消息。
没发文字消息,直接截图了和班主任的聊天记录发过去了。
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谢玦回消息倒是快。
【谢玦】:“大课间中暑晕倒,在医院挂水。”
池翰墨:“……”
拜谢玦所赐,他这挺健康的身体这一两年也就发过那么几次烧,手指头都数得过来,在谢玦操纵下已经“娇弱”快一周了。
还回回是医院,次次是翘课。
池翰墨觉得自己在班主任那的形象应该快被毁的差不多了。
他对着谢玦那条消息看了半天,打出来的消息发了又删,回过去冷漠地两个字:“假条?”
意思一般从学校离开都是要班主任开假条的。
从谢玦的回复里池翰墨能品出来,这人九成九已经在没老师假条情况下通过某种不合规的手段离开学校了。
发出消息的时候池翰墨也没多指望谢玦能回。
他俩都知道自己生气,对方也生气,这后两节课已经在互相不理踩了,谢玦回消息这么快倒是池翰墨没想到的。
就像……扯着一根绳子的两人都知道这根绳子已经断得差不多了,彼此都心知肚明两边会断开,但绳子中间不知道为何还剩下一小缕还□□着。
于是两边的人都绝口不提其他的事,硬邦邦地通过这一小缕维持着冷漠的通讯。
【谢玦】:“事发突然。”
【池翰墨】:“门卫不放行。”
【谢玦】:“医务室转送,可行。”
【池翰墨】:“医务室老师证词。”
【谢玦】:“我搞定。”
两人好像形成了某种奇怪的默契,能交代清楚想法的句子里没有一个多余的字。
好像谁多说了谁在态度上就已经输了。
像极了冷战中谁也不开口让步的多年夫妻。
得到答案,池翰墨回班主任:“老师,我大课间的时候中暑昏迷了,先被送到医务室,然后被转到医院来了。这边输液的地方很安静,不太方便打电话。”
【班主任】:“昏迷了????在哪个医院?”
池翰墨回:“老师不用着急,就是我个人体质问题,现在已经没事儿了,再输一会儿液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