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沉的话音中流露出一丝丝担忧,但还是像再审问,尤其是被那一双被眉压着的乌沉沉眸子盯着,周梓婷袖中的手都在颤抖,她如实回:“没有,没有受伤。”
:“周姑娘怕我?”
周梓婷一愣,点头,她的确怕,比最初怕梓瑜都要怕,但想及他兴许是在御前当差,习惯如此,便又摇了摇头。
江廷澜:“”
想起娘的话,江廷澜嘴角微微扬起,试图露出抹笑意:“我今后会改。”
周梓婷忍不住轻笑一声,神情分明是严肃的,嘴角却是笑的,怎么看都不合适,遂道:“公子不必如此,这般,公子自身也不舒服。”
江廷澜眼定住,似还未从笑靥中回过神,又听她道:“公子平常习惯如何,无需特意改。”
回过神,江廷澜摇头:“我怕吓着你。”
与他一同在御前当差的几个同僚见他长拒绝香囊荷包,便常说,按道理姑娘们应该多喜欢英俊爽朗的,怎么反倒是他这个平日里没什么表情的更受她们喜欢。
但他不喜欢她们,因此即便横眉冷对也没有关系,但对周姑娘,他担心吓着她,导致她害怕,不敢接近。
周梓婷垂眸浅笑,:“我在此赏鱼,兄长与妹妹兴许过会儿便来,公子放心,我并未被吓着,只是”
:&ot;只是什么?&ot;
:“只是突然一见,还未习惯。”
说完,周梓婷白面染粉,耳朵也跟着烫红,声音也轻了些,:“多有失态,还请公子见谅。”
江廷澜松了口气,没细想前一句话,:“姑娘很好,无需自责。”
他又转头看一眼外方,抱拳辞别:“再下告辞。”
周梓婷颔首,抬眼见他大步流星,背影消失在一处转角,才收回目光,继续瞧着那金锦鲤带着队红锦鲤顺着池塘绕一圈,回到眼底,她轻轻一笑。
彼时,周梓玥听梓瑜讲了一路学堂中发生的小事,听到梓瑜提到书册、笔墨经常丢失时,她蹙起眉问:&ot;是时常,还是偶尔?&ot;
周梓瑜道:“偶尔,兴许是带书册去外间览阅,容安未仔细收拾,就留在了原处。”
:“”不过是小事,再重新购置即可。”
周梓玥还是有几分不信,容安虽然看上去马马虎虎的,但是做起事来也还是得力,她斟酌着问:“可有人成队影响你?”
周梓瑜脑海中浮出两三张人脸,:“我不曾理他们,他们也不值得我理会。”
:”国子监内,少有人同我与齐誉交情过深。”
周梓玥心里打上个问号,微笑道:“哥哥不理会他们是好的,但必要时候,也得给他们些教训,一味隐忍不发,若有一日他们得寸进尺,到时候反而影响哥哥念功课。”
:“学友间偶尔切磋一下,也极为正常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