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所里清一色的男人,每个都很帅,他们有的对着镜子整理头发,有的搔首弄姿,有的在交头接耳说笑,还有的在发呆……
唯独一个人。
他悠闲自若的坐在一个小马扎上,一身古代打扮,鸭黄色衣衫,就连墨黑长发后的发带也是暖黄色,整个人好看的不真实,可他手上却拿着一本《社会主义科学发展观》翻阅着,显得非常鹤立鸭群,格格不入。
那张过分俊秀的脸上带着一丝不苟的认真,那双清澈明亮的眼睛里带着如饥似渴的求知。
正看的聚精会神,就听有人吵吵:“抓紧时间集合,都站在那干啥呢?会议马上要开始了!”
被打扰的黄灿眉头皱皱,合上书,揣怀里,拎上小马扎,跟着大部队去集合开会。
“黄灿!你给我出列!”老板姓王,叫王虎,瞅见黄灿怀里揣本书手上拿着个马扎就来气了,“干什么呢?能认真点不?态度呢?啥玩意你这是!整天天拿着个小马扎,揣本破书,你到底想干啥玩意?”
黄灿出列,高深莫测吐出仨字,“搞科学。”
“你搞个屁的科学!”王虎急了,“你到底还想不想干了?不想干滚蛋!”
话音落地,就听助理提醒:“老板,黄灿的预约客人已经排到下下个月了。”
王虎:“……”
被黄灿气的心塞的中年男人只能继续心塞,但胸膛的起伏幅度有点大。
助理忙上前用小拳拳给他抚摸胸口:“看在钱的面子上,老板别气,想想钱,老板乖。”
王虎深呼吸,一想到钱,气立马就顺畅了。
不过,瞅了两眼异类的黄灿,还是有那么点想呼他两个大嘴巴子。
王虎只觉得当初全被黄灿过分漂亮的外表蒙蔽了,甚至现在已经有点后悔收留他。
这个人除了漂亮之外,剩下的全是过分!
这事还要从三个月前说起,一身古代打扮的黄灿进了会所就说他也是鸭子,还一副回到家乡见到父老相亲两眼泪汪汪的喜悦。
当时看他个高腿长,肤白貌美,漂亮的不像人,虽然有点另类,但不失为会所一道亮丽的风景线,王虎意识到这只散鸭绝对是个摇钱树,往那一站就能把人迷的三魂五道不知道姓谁名谁,于是就果断为钱留下了他。
哪里想,黄灿是干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剩,不仅对鸭行业一窍不通,还总对客人吆五喝六的,不是揍那个发酒疯的就是打那个负心的,总之,在他手底下的客人被揍的没有十个也得有十一个。
就连接客的画风跟其他人都不一样,别人是陪酒陪笑陪聊陪唱陪跳啥的,他倒好,天天给客人看相,还一看一个准,许多客人慕名而来,搞的一个鸭店愣是成了清心寡欲的庙观。
也不知被哪个缺大德的举报公开搞封建迷信,进了趟局子回来后本以为会老实点好好做鸭,可王虎高估了黄灿的画风,他开始沉浸于科学知识的海洋中。
每天沉迷于搞科学无法自拔。
只要能赚钱,王虎也认了,可黄灿居然在会所宣扬起科学,给其他鸭鸭们上课,只要有鸭鸭不愿意,就挨黄灿一顿胖揍。
现在搞得他会o0所,鸭鸭们看到黄灿比看到他这个老板还恭敬。
好气。
更气人的是,被胖揍的还有他这个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