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回去吧,你的事情,三天之内就会有结果的。”顾青竹抬头望了望天,又低下头看着小孩,还是忍不住开口了:“小孩,你确定你是十一岁不是岁吗?”他刚才就一直想这个问题,满洲人一向早熟,十一二岁的小孩都长得跟十四五岁一样健壮,怎么这小孩看起来就这么小呢?
小孩脸色乍青乍白,仿佛想起了什么似的,低头不语,抿着的唇更加白得没有一丝血色。
这问题很显然触到小孩的痛处了,顾青竹愣了愣,生硬地转开话题,“对了,说了这么多,你还没告诉我你的名字呢。”
小孩咬着唇,仰起头看着顾青竹,用清清脆脆的声音郑重地道:“我叫善保,钮祜禄善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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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端王?这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异姓王?
“善保!”顾青竹重复了一遍小孩的名字,笑了起来:“善保,温和雅善,永保平安!你阿玛和额娘一定很疼你。”不过这名字好像有点面熟,似乎在哪里遇见过,很显然,绝对不是在乾隆的记忆里。
那也就是说······
想到这里,顾青竹看善保的眼神有了些许变化,以他如今对清朝历史的记忆来说,既然他对这个名字有印象,那说明这人在后世绝对是个知名度高到一定程度的人,看来,他得让人好好留意一下这小孩了。
兴致勃勃地出来散心,却遇到了这种事情,顾青竹的兴致已经被浇下去大半,再加上心中有了事情,在小茶馆门口和小孩善保分开后,顾青竹就通过神武门回了紫禁城养心殿,然后就埋头在了桌案上的一大堆奏折中。
一边思索着一边对应着脑中乾隆的记忆,在累昏过去之前好不容易终于将那一片奏折处理完了,放下毛笔,甩了甩酸疼的手腕,顾青竹发现这样下去是不行的。搜各站小说,移动书城最快!
前几天幸运的没什么事,奏折只有那么点,而且正好他不愿到后宫去,时间就这么耗啊耗的晃晃悠悠地过去了,所以才觉得没什么,可是今天的奏折只比平时多了一半,问题一下子就出来了。
就好像一个初学英语的人,哪怕你手上抱的汉英字典涵盖量世界第一,那毕竟不是属于你自己的东西,翻翻找找也要耗费时间和精力是不是?如果没记错的话,这些奏折比照乾隆平时的工作效率,自己竟然多花了两倍的时间。
更不要说他写字时还要时时注意着,千万不能让自己的主观意识压制住这个身体的本能动作,否则,要是有人发现皇帝的字迹突然不同了,有点脑子的都会疑惑吧!
不行,再这样下去,他迟早会穿帮然后被当成妖怪给烧了。
所以说,不止要继承,更要融合这些记忆吗?
顾青竹下意识地想要摸眼镜,碰到眉心的时候才再次回过神来,点了点眉心,叹气,只是接受记忆就差点让那个他失去意识,现在还要融合——他真的很担心自己会迷失啊!
想到记忆,顾青竹又想起另一件事,在记忆中翻找了一下,很快找到了自己要找的东西。
粘、杆、处?
顾青竹来了兴趣,仔细翻找着所有关于这个名字的资料。
原来这粘杆处竟然是雍正还是皇子时所建立的类似于明朝锦衣卫,直属于皇帝的特务组织,集暗杀组织、情报组织于一体,雍正驾崩的时候,将粘杆处交给了乾隆,可惜,他错估了乾隆对他这个阿玛的畏惧,登基之后连性格与他相似的娴妃都渐渐疏远了,更何况是粘杆处,十七年来,乾隆将粘杆处搁置一旁,有什么事也只用自己培养的暗卫,除非暗卫也摆不平,才会启用粘杆处,为了表现自己的能力,粘杆处执行任务的时候自然非常卖力,然后乾隆就更加忌惮,然后就会搁置他们,然后在再次执行任务的时候粘杆处更加努力,然后多疑的乾隆就更加忌惮,搁置的时间就更长······
杯具的恶性循环啊!顾青竹感叹,下决心要找个时间将粘杆处彻底启用起来。
至于调查善保的小事情,有暗卫出手就足够大材小用了!
堪堪将任务发下去不多时,顾青竹再次迎来了敬事房高举盛满绿头牌的托盘的小太监。
已经过了心理这关对这方面彻底自暴自弃的顾青竹漫不经心地翻着,手在其中一个绿头牌上停了下来,翻翻乾隆的记忆,发现这个令妃是一个很温柔细心的女子,虽然有些小动作,但是却并不出格。
宫里的女人,没动作的要么早早出局消失,要么就是动作隐藏得太深,或者就是家庭背景够硬没人敢有所动作,真正纯白如柳絮的女子,除非皇帝出手,彻彻底底地将她保护起Ω移Ω动Ω书Ω城Ω来不留一丝缝隙,否则的话,是活不下来的。
“通知令妃吧。”顾青竹将绿头牌放下,淡淡地吩咐。
“嗻!”小太监恭敬地退了下去。
顾青竹将刚刚批过的奏折重新拿过来翻看,这上面的批示出现的错误再小,下发下去后也会牵扯甚大,在现代就微微有点强迫症的某人在批改完后总会重新浏览一遍,生怕一时疏忽铸下大错。
将所有的奏折都确认一遍,又对几份奏折略作修改后,顾青竹满意地点点头,将奏折收起来后起身前往延禧宫。
接到太监通传的令妃早早地站在了殿前恭迎圣驾了,秀美的脸上难掩激动,见到顾青竹到来,美目含情盈盈下拜:“妾身恭迎皇上!”
“起来吧!”顾青竹摆了摆手,跨进了延禧宫正殿中,在正中的主座上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