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了聆听之人,再多的解释又有何用。
自那日不愉快的分别后,月若夕静静的过了几天,十天来,不见日曜的身影,月若夕心中对当初的欺骗渐渐淡忘。眼见明日就要搬去月宫,月若夕反而有些惶惶不安。
“爹爹,为什么我要一个人去,你不能跟我一起去吗?”入睡前,月若夕拉着爹爹的衣袖,小小的眉都快皱到一起去了。
一身白衣将面前的人衬得温雅柔美,然而眉尖微蹙,面上带着不易察觉的哀伤,抱住自己的孩子,轻声安慰道:“若夕,爹爹有空会去看你,而你想爹爹了,也可以来看我。”只是我们不得不分离。
“那我每天都来看爹爹好吗?”仰着头,月若夕高兴的说道。
“快睡吧。”伴随着轻不可闻的叹息声,白衣男子拍拍月若夕的背脊,让他早些安寝。
吹熄了蜡烛,房间里变得一片漆黑,唯有点点月光洒落进来。
转身出了房门,望了一眼已经熟睡的孩子,将门关上。身后一个宽厚的怀抱将他包围,将自己的身体交给身后之人,轻声一叹。
“别多想了,若夕他有自己的未来,我们能做的就是让他平平安安,不受委屈与伤害。”低沉的声音,静静的诉说着自己的想法。
转身,回抱住自己的夫君,“我不放心,若夕才七岁,什么都还不懂就要离开我的身边。”带着一丝哽咽,将头埋在那自己贪恋的怀抱里。
紧紧抱住心爱之人,心里同样有着不放心。
翌日,族里派人接走了月若夕,挥别双亲,月若夕心头涌点不舍,抱紧怀里的小兔子,朝着族里最宏伟的建筑走去。
这只兔子是日晖在前一天送来的求和礼,月若夕早已忘却当日的不愉快,高高兴兴的收下了小白兔。离开自己的家,月若夕抱着怀里小小的兔子,朝着未来的居所走近。
做为未来的月宫宫主,月若夕先被带着见过了现在唯一的宫主,随后又被带去见了族里的长老们。一路跟着走,在偌大的宫里绕来绕去,月若夕早已糊涂了。终于见完了所有要见的人,最后被带到一间房里。
仆人离去,月若夕望着空荡荡的房间,一时间不知所措。
“小兔子,你别跑啊。”正在月若夕失神之际,怀里的兔子趁机跳了下来,月若夕一惊,急急去追。
这兔子看着不大,动作倒是很灵敏,月若夕小小的身影在房间里追来追去,愣是没抓到。
一双并不大的手突然出现,抓起兔子,任由兔子挣扎不休也不放开。月若夕顺着那双手慢慢抬头,入眼的是熟悉的脸孔,眼中的高兴之色一闪而过,剩下的是淡淡的不快。
上前两步抱回那只被抓着乱动的兔子,月若夕不理会来人,径自坐到床边,低着头抚摸着兔毛,牙齿咬着下唇,情绪有些焦躁。
日曜看着那跟自己闹脾气的人,冷然的脸上没有一丝变化,慢慢的走过去,站在月若夕的一旁,冷声道:“若夕。”
“骗子。”声音闷闷的。
坐下,日曜伸手抬起他的脸,让他看着自己,沉声道:“我并未欺骗于你。”
“你胡说,你明明隐瞒了你的身份,你以为我人小好欺负,耍着我好玩是不是?哼,我不要理你了。”月若夕伤心的指责道,那一日看到爹爹他们叫他少宫主,他才知道他的身份,但是两个人在一起三天,他都不告诉自己身份,这让月若夕有一种被人背叛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