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斯琢洗完澡以后,还惦记着那个变态说的话,担心对方真的会找上门来,便仔仔细细地检查了门窗,确定都上了锁,才安心地躺上床睡觉。
吃了安神药,陈斯琢紧绷的神经逐渐放松下来,眼皮子直打架,没一会儿就陷入了梦乡。
房间漆黑幽静,门窗紧闭,窗帘死死遮住了月光,幽不见光。
钥匙插入齿孔,咔嚓一声,锁被人打开。
李景翎如同鬼魅一般悄无声息地走到卧室门口,尝试着开门,果不其然,陈斯琢已经有防备心了,不仅是大门反锁,就连卧室也反锁了。
不过没关系,上次他来这里时,他趁着陈斯琢睡觉,偷了对方的钥匙去配了新的,这些锁对他来说形同摆设。
迷迷糊糊中之中,陈斯琢听见了很细微的呼吸声,就在他的耳侧。
他猛地惊醒过来,奈何房间里太黑,他什么也看不清,条件反射一般想去打开床头灯,按下开关,灯却没亮。
停电了吗?!
陈斯琢毛骨悚然,他敢肯定,自己的床边站着一个人!
他能隐约看见一个轮廓,别的却看不清楚,想去找手机,摸了好一阵子都没摸到,这才想起来自己把手机丢到客厅里面了!
那个人就这样一动不动地凝视着他。
陈斯琢想先下手为强,结果一阵阵头晕眼花,身体软绵无力,根本使不上劲儿!
怎么回事?
陈斯琢一阵阵恐慌,这个变态又来了,他想干什么?
“呵呵呵……”男人沉声笑起来,他好像会伪音,发出来的声音低沉沙哑,听起来像是三十多岁的男人,听不出来他原本的音色,“宝宝,你醒了啊?”
这个声音很陌生,陈斯琢确认自己没听过。
人面对未知都会很恐惧,更何况是这样一个喜怒不定,行踪诡异的男人闯进来了。
陈斯琢止不住颤抖,瘦弱的身躯抖得像是春雨里的残花,却只会激起人的凌辱欲。因为恐惧,他眼里含了泪水,嘴唇不受控制地颤抖,“你……你想做什么?”
男人靠近了他一点,轻声笑起来:“宝宝,是不是很难受?没有力气?”
陈斯琢知道是他搞的鬼,绝望地闭上眼睛,泪水顺着脸庞滑落。
“你乖乖回我消息不好吗?为什么不理我,没有你我会死的,你想我死掉吗?啊?”
男人逼近他,冰冷的手指掐住他的脸颊,“你不是说过爱我吗?为什么不理我?”
什么时候说过爱他?
陈斯琢活了二十八年,就没说过爱这个字。他性子内敛,绝不可能说出这样直白的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