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其速度快得惊人,一眨眼向前挺进两步距离,腰部向左一扭,右腿屈起,猛然向前踹出,宛如一柄所向披靡的钢矛!
灰黑的西装裤腿划过一道残影,瞬间击中了假人靶的头!
乓!!
一声巨响。
假人靶上那10磅重的脑袋顿时飞起,像一枚扭曲变形的皮球撞在墙上,砸出一个凹坑,旋即又划过残影弹飞到天花板上,经过碰撞,继而重重砸落在地!
咚咚咚咚!!
声响在阁楼内回荡良久,吉兰的表情有些惊讶。
‘还好没找蛎鹬先生……’他暗道一声。‘这一脚下去,他的脑袋应该会开花吧?’
旋即,将地上的假人靶脑袋捡起,端详一番。
吉兰愕然看到,手里的假头已经凹扁,外表包裹的数层牛皮爆裂,棉花散落,里面一层05公分的铁皮洞开,暴露出最里的实心硬木,却也龟裂不堪,甚至随手一动,都有大把木屑洒下。
他拎着破烂的假头走到假人靶前,又发现原本固定头部的一根钢筋正向后九十度弯折,正是方才那一脚“碎骨踢”所造成的。
‘不愧是那位“治愈骑士团”副团长开发的踢技,威力果然强大……’
吉兰对自己所掌握的秘技十分满意,但很快又皱起眉头。
‘只是,这假人靶被弄坏了……’
下午三点半,已是夕阳低垂。
黄昏的光亮洒落布拉克市,位于山腰的豪斯特富人区高楼林立,笔直的建筑阴影如一条条黑色斜杠,交错于街道之上。
麻雀小姐独自乘坐着一辆出租马车,朝自家方向而去。
金色光辉在其脸上忽明忽暗。
她不由忐忑地叹口气,呢喃一句:
“今天又是这么晚才回家,希望爸爸不会生气吧。”
麻雀小姐几乎从不在集社的公寓过夜,原因就在于家教严格,她也一直都被父亲以淑女的标准来培养。
还未出嫁的淑女,怎么可以无缘无故地在外过夜,这要是被人传出去,劳瑞家的脸面可就没地方放了。
而且,她的心里也很清楚,父亲从一位默默无闻的技术工,到今天坐拥三个工厂两家商铺的大商人,付出了旁人想象不到的努力。
父亲一直希望能获得他人的认可和尊重。
然而商人在不莱梅帝国的地位并不高,即便拥有不小的财富,但在真正的上流圈子里,尤其是位高权重的政客与贵族眼里,依旧不算什么。
这也使得父亲一直致力将她培养成真正的贵族小姐。
当然,这其中也有着已故母亲的原因……母亲的家族一直瞧不起父亲。
父亲心里憋着一口气。
当马车经过豪斯特第五街区,临近水仙花广场的一条商业街时,麻雀小姐靠街边下了马车。
按照2梅郎1公里的费用,支付了马车夫1芬尼车费,外加5梅郎的小费,在车夫的脱帽礼与欣喜的赞美声中,优雅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