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我在美术学院的师兄,我们是拜在同一个师门下,从我学艺开始,就知道邵师兄绘画天赋惊人。在邵家,他是难得一个真性情的人。”乔夫人谈到邵见唯的人品马上拉开了话匣子。
温暖曦笑着说道,“伯母,你眼里的邵见唯是个正人君子,且画技高超的同门师兄。然而,在其他人的眼中,你们的这份感情是不纯粹的。”她起身,手指向庄静娴,“你说呢!我的母亲。当年,你为什么把我抛弃,告诉父亲,我死了,难道你不该和贺家的众人做出解释吗?”
温晚完全懵了,她一直以为温暖曦是温家夫妻的亲生女儿,结果,他们两人都不是。
被温暖曦点到名字的庄静娴坐不住了,她恨不得马上逃离现场。
“妹妹,你刚才喊庄女士什么?”温晚感到不可思议。
温暖曦走到温晚的身旁,小手轻轻按在她的肩膀上,“母亲啊,姐姐你难道不知道吗?我是贺家丢失多年的二胎,也就是贺澜琛的亲妹妹,你的亲小姑子。”
贺澜琛一想到温暖曦以后是他的亲妹妹,再想到以前他和温晚之间的不对付,以后这个妹妹只怕会从中作梗。
温晚听完温暖曦的详细解释,终于了解,她就是贺家当年丢失的二胎。
她发现师父和贺伯父的脸上都没惊讶的表情t,很明显他们提前认亲了。
庄静娴对回到贺家的温暖曦只有彻骨的恨意,咬着牙起身,冲着女儿低吼道,“要知道当初你出生我就该掐死你。”
贺老夫人听见庄静娴丧心病狂地发言,怒不可遏地拍着桌子起身,“都说虎毒不食子,你连亲生女儿都不放过,你还是人吗?”
闻言,庄静娴怒视着温暖曦,“为了生她,我身材变形,那阵子任何人我都不想见。这些,难道不是她害我的吗?”
温暖曦听完庄静娴的发言,她终于明白一个道理。
有些恋爱脑是治不了的。
贺攰对着不远处的助理投去一个凌厉的目光,助理走上前把文件放在庄静娴面前。
“你的面前摆放的是离婚协议书,只要你今天签了字,我们就算正式离婚了。”他不想再给庄静娴任何机会。
光是伤害女儿这一条罪状,这辈子他都无法原谅这个心狠手辣的女人。
庄静娴看到桌面上那份离婚协议书,发疯似的拿起文件夹往地上砸,“我不签,贺攰,你凭什么把我变成豪门弃妇?别忘了,当年是你强行想娶我。”
面对她的胡搅蛮缠,贺攰不愿意放之任之,朝着助理做了个手势。
助理再次上前,这次摆放在庄静娴面前的是一叠照片。
“我当年是和庄家联姻,至于庄家送你过来是你们的决定。仔细看清楚,这上面的画面我可有冤枉你?”贺攰的视线落在照片上。
上面全是庄静娴和邵见唯私下见面的证据,无论是从年轻时,还是这些年,他们俩的偷情一直维持着。
庄静娴完全没想到这次贺攰会重拳出击,甚至连当年的证据都没放过。
她把目光投向了一直没开口的贺澜琛,“澜琛,你难道不该站出来帮我说句话吗?”
“要说什么?说你利用我在父亲面前讨好,还是说你总是出去把我一人丢在家里。我曾经特别期盼你肚子里的二胎能顺利出生,当时我都安排了时间表。哪怕你不愿意照顾宝宝,我也会亲自照顾。有我在,二胎会成为最幸福的宝宝。不会再让我的不幸延续在二宝身上。可惜,你的狠毒让我低估了你对二胎的恨意。”贺澜琛没办法忘记小时候的他有多么期盼妹妹的出世。
温暖曦原本没什么感觉,当贺澜琛说出当年他还是小朋友时特别期待她的出世,这种被人期待的爱是多么美好的祝愿。
很可惜,因为庄静娴,他们兄妹无缘在同一片天空下一起长大。
庄静娴听完贺澜琛的指责,对着他咬着牙愤恨地发泄道,“白眼狼,当初我为了生下你,我花费了多少的精力。你和这个贱女人在一起时间久了,是不是脑子坏掉了?”
“够了。”贺澜琛磁性的嗓音阴沉地怒吼道,“她不是什么贱女人,她是乔家的女儿,是你当年偷走的,是你因为嫉妒乔伯母和你奸夫师兄妹感情和睦。经常在一起交流绘画经验,你被嫉妒冲昏了头,把怒火集中在刚出生的小宝宝身上。你毁了她二十几年的优渥生活,害乔家和晚晚骨肉分离……”
乔建国听到贺澜琛说起温晚的遭遇时,他一个大男人忍不住红了眼圈。
他的宝贝女儿,从妻子怀孕起他就幻想着女儿出生该有多可爱,小小的一团抱在怀里肯定很柔软。
可惜,这样梦幻的日子,他们一天也没感受过。
刚丢失女儿的前几年,夫妻俩每天晚上要靠吃药才能睡得着。
“你这个疯子,我对我师兄除了画画作品上的欣赏,更多的是佩服他在绘画上的创作天赋。你居然会认为我喜欢我师兄?你这个神经病,你害我女儿从小失去父母,我可怜的女儿……”乔夫人在贺家失声痛哭,她甚至冲过去拍打庄静娴。
乔建国象征性地去阻拦,想到失去女儿承受的痛苦,他任由妻子打庄静娴。
温晚的心情很低落,贺老夫人把一块什么东西塞到她的手里,“别管他们,拿着,给宝宝压压惊。”
贺澜琛摊开温晚的手掌心,发现里面是一块质地温润的美玉。
“师父。”温晚把玉佩还过去。
贺老夫人板着脸,严肃地抬起手拒收,“给宝宝的,不是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