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道疤像是在嘲讽她在这段婚姻里的卑微与渺小。
电瓶车稳稳地停在二环的公寓楼下,她拨通电话后得到了门禁密码后乘着电梯上楼。
抵达后,她找到相应的门牌号,门一打开,温晚看到了贺澜琛的脸,他手里还端着红酒杯。
“阿琛,是蛋糕送达了吗?”乔依依扯着嗓门唤他。
贺澜琛单手接过温晚手里的蛋糕,转头望向身后朝他们走来的身段婀娜的女人,“是我给你订的蛋糕。”
男人短短一句话让温晚的胃部冒出了一阵酸水,她恍然间才想起,今天也是自己的生日。
“小姐姐,今天是我生日,你先别走,我请你吃蛋糕好吗?”乔依依挽着贺澜琛的胳膊走到温晚面前,她堆笑的脸上挑不出任何一丝刻意与虚伪。
温晚掐着自己的手掌,不敢对贺澜琛表露出任何一丝情绪,在面对乔依依的热情招待时,她的脚步往后退了退。
“不了,我等下还有订单要跑。”她如鲠在喉,勉强说完这句话。
乔依依不依不饶,拉住温晚的手,动作强势地把她拉进家里,客厅里的男男女女用奇怪的眼神打量着她,她想走,手里却被塞了一块蛋糕。
乔依依当着大家的面指着温晚,“大家别介意,我每年生日都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就是任何一个出现在我生日这天的陌生人,必须要吃我亲手切的生日蛋糕。”
贺澜琛端着酒杯,从始至终视线从未落到温晚身上。
她端着蛋糕的手微微一抖,目光转向贺澜琛,“这位开门的先生,你觉得这蛋糕我要吃吗?”
温晚一句话问出口,在场的人倒抽一口冷气。
乔依依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她想着贺澜琛,眼神透着一抹复杂的光。
他从没把她当妻子看待
贺澜琛的唇角轻勾,唇线好看的薄唇扯出一道弧度,“顾客至上这点要求理该做到。”
“可是我……”坚果过敏,温晚眼眸低垂。
乔依依看到男人的态度,脸上划过微不可查的松懈,她听说过温晚的名字,也知道这人是贺澜琛的妻子。可那又如何?她想要的,从小到大还没得不到的,包括眼前这位芝兰玉树,气质绝然的男人。
温晚端着蛋糕喉咙像是堵着一团棉絮,这款蛋糕里面添加了坚果,她一旦吃下肚就会过敏。真可悲啊,和贺澜琛结婚三年,他对她的个人喜好一无所知。
他们往好听了说是夫妻关系,说不好听还不如街上的陌生行人。
有个短发女孩轻轻勾住乔依依的臂弯,朝着温晚的方向瞄了一眼,“依依,你好心邀请她吃蛋糕,她居然一点面子都不给你诶。”
乔依依对着温晚露出尴尬的笑容,“小姐姐,是我唐突了,蛋糕你要是不想吃可以扔掉。”
“这不是你每一年的生日规矩吗?”贺澜琛阴郁的黑眸深深地睨着站在不远处的温晚。
他字字不提她,却用一句话压制了她无声的拒绝与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