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的人一时半会不会结束,还没到零点庆生时,唐文德刚带她上船没多久把她自己丢在这样的场合,她进退不得。
但等唐文德再出来,身边的女伴大概是要换人来做。
甲板风起,几个女人倚靠在皮椅上,声声嗤笑。
“打个赌咯,唐少这次能玩多久?”
“里面一个,外面一个,论新鲜,三天不够的。”
“哈哈,那还是里面那个聪明点啦,上了船眼睛就直勾勾盯着唐生,不过三个小时就睡到人了。哪像这个,叫她去找唐生就敢去,还以为会留下一起玩。”
“唐生还会带这么无趣的女人来玩?”
女人的声音不大不小,笑起来时掩着唇,目光上下打量着江黎。
她背过身,裹紧了身上的外套。
船上的都是香港当地有头有脸的,她惹不起,有话也只能憋在肚子里。
江黎靠在围栏上,借着暗处,启唇低声念了几句,就当是发泄。
甲板的另一头。
男人靠在围栏处站了许久,指尖夹着的雪茄燃了一半,他半眯着眼,微微仰着头打量着江黎。
女人一身红色长裙,黑色卷发垂到胸前,被她反复拨了又拨,最后索性顺手挽起,随意地扎在脑后。
她身材窈窕,凹凸有致,往那里一站就是目光焦点,只是身上还裹着不属于她的西装外套,有些碍眼。
海风冷,她偏站在那里吹风,手在西装口袋里摸来摸去,最后只摸出个方方正正的小盒子出来。
江黎低着头看了手里的盒子好一会,随后从里面抽出一支烟。
罗靳延眯起眼。
万宝路。
那是唐文德的外套。
方才女人们聚在一起讲的话他听了个七七八八,大概能明白其中意思。
罗靳延敛起目光,抬步准备离开。
谁知下一秒,站在不远处的女人动了动,转而朝他走来。
唐文德只带了烟没有火,她翻遍了口袋都找不到,抬眼便看到男人指尖夹着的红点随着风吹的明灭。
江黎走上前,借着船舱内的灯光看向男人,开口用白话说了句。
“先生,借个火。”
罗靳延一顿,还没等开口,江黎已经接过他手中的雪茄,将那根万宝路衔在红唇之间,猩红对准,呼吸间烟雾缭绕。
江黎把雪茄递回到他手中:“多谢。”
罗靳延垂眸打量着眼前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