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就对桑漓失了兴趣。
他去浴室洗澡,出来时,看见桑漓还维持着原来的样子,衣服凌乱着,两眼望着天花板在发呆。
那副样子还真有点破碎的美感。
他走过去,扔了盒药在她身上,居高临下地看她,眼神戏谑冷淡,像看一个小丑。
“以后,没有这价了。”
他语气疏离,完全把她和他的关系当作一场交易。
桑漓在他转身的时候,忍着腰痛坐起来,从后面抱住了他。
“别走。”
她的头枕着他后背,耳膜咚咚的,也不知是谁的心跳声。
她声音嘶哑地开口,纠结又绝望,“我该怎么办?陆霆行,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我要怎么做,你才愿意继续给我药?”
陆霆行转过来,伸手挑起她的下巴,眯着眼打量她。
“让我觉得你有意思,桑漓,你知道的,我对那种事有些恶趣味。”
后面的话,桑漓知道自己不该问,可她还是没忍住:“那安雯呢?你跟她在一起,也有那种恶趣味吗?”
陆霆行挑了挑眉,跟着笑着弯腰,伸手帮她拢好衣领,又扣好扣子,指尖有意无意地,在她胸口捏了捏。
语气透着漫不经心:“她太小了,我舍不得。”
桑漓无声地笑了。因为在乎,所以才会舍不得。同样的,因为不在乎她,所以才能肆无忌惮地挑战她对羞耻两个字的接受程度。
她想,陆霆行还是低估她了。她怎么会觉得羞耻呢?不就是男女在床上那点事么,有什么好丢人的?
比起她爸爸的命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她仰起头,微笑着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明明房间里亮着灯,她却觉得一片昏暗。
她站起来,把手放在男人心口,感受着掌心下的跳动,动作僵硬,表情麻木,嗓音却娇媚得不行:“陆教授,你身体这么烫,是不是感冒了?需要本护士帮你按摩吗?”
陆霆行终于露出点感兴趣的样子。他看着她,一动不动:“好。”
桑漓便来拉他的手。
他不给她拉,目光瞥向落地窗边。
桑漓脸色僵了僵,很快调整过来,拉着他往窗边走。
他压下来的时候,她也很顺从,乖巧得不像话。
只是小声求了他一句:“关上灯……会被看到……”
他牙齿咬住她耳垂,讥笑她:“你也会怕?”
桑漓想骂他,想扇他耳光,想狠狠踢他两脚。可她不能。非但不能,还得揣摩着他的喜好,哼哼唧唧叫了两声,又凑过去,讨好地亲了亲他。
“陆教授,你喜欢我怕,我就怕,你不喜欢,我就不怕。”
“真浪。”
陆霆行的兴趣被彻底勾起来,扣着她的腰闹了好久。
他到底是把灯关上了,大约他也不想自己的视频被人拍下来,流传到网上。
桑漓在事后总是有点空虚,她喜欢抱着他,两人身体紧紧贴在一起,她才稍许有点踏实。
“陆教授,我这次表现得好吗?”
她说着,勾起小腿,讨好地在他腿上蹭了蹭,像等待奖励的小孩子。
陆霆行掀开被子,看着两人紧贴在一起的身体,挑眉问她:“还想再来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