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兰任由姜喜澄晃着自己脖子,在怀里上蹿下跳。
“让我猜猜,是不是我们的邻居——””
她故意拖长声调,“岑望同学呀。”
姜喜澄咬着唇笑,停了停,才问她:“你怎么知道的?”
方兰点了点姜喜澄的鼻尖:“你俩眉来眼去、暗度陈仓的,当你妈我是瞎子啊?”
她听着耳根泛红,软软地撒娇:“哎呀,妈~妈~”
方兰拍抚她的背,语气中有种“吾家有女初长成”的欣慰:“好好享受恋爱的快乐吧,我的宝贝女儿。”
姜喜澄轻哼了声:“你怎么知道全是快乐,没有眼泪?”
方兰严肃了些:“他让你伤心,咱就离开他。”
她在方兰怀里扭来扭去,憨憨一笑:“他不会让我伤心的。”
方兰捏了下她脸:“嘿唉,我向着你这边,你这胳膊肘就拐出去啦?”
姜喜澄用脸蛋蹭了蹭方兰的脸:“开玩笑的,放心,你女儿向来以理智著称。”
方兰“哟”了声:“你最好是。”
又和方兰闹了一阵后,姜喜澄跑回卧室开始挑选黑色半框t眼镜。
虽然图示上的款式大差不差,但她还是认认真真比对、查看评价,在众多“尖子生”中选出了最尖的那一个。
下完单后,姜喜澄害羞地蜷缩成一团。
每个人有不同的癖好,而她的,就是喜欢漂亮的手和戴黑色半框眼镜的帅哥。
后者尤甚,简直是踩在她的心巴上蹦迪。
姜喜澄想起那天她在岑望耳边说:我要你戴黑色半框眼镜给我看。
青天白日的,她说出口时,脸不红心不跳。
但一到晚上,羞耻像洪水一样席卷了她。
因为对她而言,这句话足以媲美于“我要你脱衣服给我看”。
幸好岑望当时很疑惑,他看起来就不懂她的这点不好意思宣之于口的小心思。
他竟然还主动提出来满足她,他肯定不知道,他这是羊入虎口了!
姜喜澄没忍住,埋进被子里“啊啊啊”地叫出了声,企图缓解那股汹涌的羞耻感。
这样稍微起了些作用,她又裹着被子开始在床上打滚。
她只要一想到岑望戴黑色半框眼镜的样子,她的脑子就立马沸腾,咕噜咕噜冒起了粉红泡泡。
姜喜澄觉得,她激动成这种程度,今晚怕是要在梦里垂涎他了。
一想到有这种可能性,她决定——
立马睡觉。
干我想干的呀
姜喜澄虽然没梦到想梦到的人,但也做了个美美的梦。
高考结束已经十几天,她转醒时还会恍惚一下。
记得之前那几天她在睡梦中把自己生生惊醒,她一瞧外面天光大亮,下意识以为没定闹钟迟到了。
她焦急地冲出卧室,跑到客厅时才反应过来。
思及此,姜喜澄无奈地笑了笑。
她身子不动,只伸出胳膊摸索床头柜上的手机,“发际线保护协会”的小群有几条新消息。
洲:毕业旅行安排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