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司机停稳后,两人下了公交车。
姜喜澄有点晕车,面色稍稍痛苦。
但还好乘坐时间不长,这会晚风拂面,反胃的感觉便大有缓解。
岑望看她眉心逐渐舒展,心下了然:“晕车?”
姜喜澄一愣,他是火眼金睛吧,这么不明显都能看出来。
她牵唇:“好多了。”
两人结伴往回走,路过一家药店时,岑望驻足:“我买个药。”
姜喜澄没太在意:“好,我就不进去了,在门口等你。”
没过多久,岑望便推门而出,他上前几步,与她相对而立。
手里握着个白色小瓶,是晕车药。
“给。”
姜喜澄微感错愕,抬手去拿,指尖触到岑望干爽的掌心。
她胸腔涌入汩汩暖流。
说实话,连姜喜澄自己都没怎么当回事,因为她上下学不用坐车,晕车症状又不严重,偶尔坐一次,忍忍也就撑过去了。
岑望却能留心到她轻微的不适,送来恰到好处的关怀。
但联想到这些天和他的相处,倒也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事了。
姜喜澄声音轻快,尾音上扬:“谢谢!”
岑望语气平常:“下次记得吃。”
姜喜澄竖起指头保证,目光殷切:“我肯定把它时时刻刻都带在身边!”
岑望心口微动,弯唇笑了笑:“要检查的。”
姜喜澄狡黠眨眼:“随时恭候。”
岑望想,姜喜澄人缘好并非运气使然,也不纯靠外貌的加持,而是真真正正的人格魅力。
哪怕只收到一份微不足道的善意,她也会给足对方正向反馈。
暖心又真诚。
寒风拂过绿枝,漾开一抹盎然春意。
*
运动会还有个好处就是不用上晚自习,虽然作业量一点儿不减,但总比闷在学校里自在。
姜喜澄摁亮手机屏幕:“时间还早,今天来我家写作业吧。”她刚好有道题想问他。
于是岑望跟着她进了屋。
姜喜澄坐到地毯上,窝在茶几和沙发隔出的狭小空间内,从书包里掏出张卷子铺开:“这道。”
岑望看了眼,是他做过的,没多思考便开始讲解。
语速不疾不徐,思路一气呵成,姜喜澄没怎么费力就充分理解。
她觉得岑望以后如果成为教授,应该很受学生欢迎。
姜喜澄搞懂了题,如同解决了压在胸口的一块石头,心情十分畅快。
她有个疑问:“你的实力完全可以参加竞赛,怎么没去呢?”
刚开学那会就听说岑望放弃了竞赛的机会,要安心高考。
虽然对于他这种优等生,两种道路的结果都是花团锦簇,但姜喜澄还是替他惋惜了下。
毕竟保送生的名头在莘莘学子中十分响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