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你怎么来了?”宋玉珠看着沈怀先的眼神好似发着光,灼的沈怀先一时不知说些什么,掏出怀里的帕子,先给她擦了擦若隐若现的汗水。
宋玉珠享受着沈怀先的细致,嘟着嘴说:“昨天匆匆来,匆匆走的,今天干嘛叭叭的来寻我。哼!”
“夫人,这是老爷特意寻的”沈鱼连忙递上怀里的盒子。
“是副耳坠,甚是配你。”沈怀先将盒子打开。一副水头十足祖母绿的耳环映入眼中。
“这是定情信物吗?我好喜欢!”说着宋玉珠就拆了自己原本的耳坠,将祖母绿的耳坠戴了上去。
“好看吗?”宋玉珠问沈怀先。
“甚合是好看”沈怀先点点宋玉珠的头。
“是我好看,还是耳坠好看?”宋玉珠不依不饶的摇着沈怀先的手。
“你好看”沈怀先知道自己这位小夫人一向问的离经叛道,做出的事情更是如此,也不知道宋家父母如何养出如此古灵精怪的女儿。
“回答的不错,奖励你的”说完就在宋怀先脸上印了个口红印。
“这是在外边,要是遇到人怎么办”沈怀先给了宋玉珠一个白眼。小丫头越发不像样子了!
“谁不知沈大人一向招人爱,上至八十岁老太太,下到几岁幼童,一个印子算什么,多印几个,才对的起沈大人的好相貌呢!”说着一连在沈怀先脸上亲了好几下,最后一下,轻轻在他下巴上啃了一口,沈怀先吃痛,宋玉珠就娇娇的笑出了声。
“作弄人的坏丫头”沈怀先被宋玉珠一闹,朝中烦闷的心情一扫而空。
两人共一马,很快到了庄子上。
“怎么想起买庄子了”沈怀先将宋玉珠抱下马,奈何宋玉珠不松手,只好抱着她进庄子。
“你知道的,宋家被抄了,我虽有些银票,却也不多。你虽然给了我不少,但是只出不进,终归不是长远之计。若他日,我有了孩子,又不肯进府,总要有些安身立命的本钱。”宋玉珠在沈怀先怀里据实以告。
“你担心我护不住你?”沈怀先不曾想过小丫头想的这么多。
“府中太太惯会人前做好人,我是怕真有那么一天,你会左右为难。”宋玉珠从怀里露出头,神色认真。
“你倒是了解她”沈怀先提起自己那位面慈心狠的太太也撇了撇嘴,不愿多说。
“此处紧着大路,不妨前院在原有的基础上装成客栈,后院可私装成独立的院子或者修的舒适些租给富户或者咱们偶尔过来小住。你觉得怎么样?”沈怀先根据沈鱼送过来的房屋建造图,说了说大致的看法。
“和我的想法不谋而合,但是我们就不来这边住了,毕竟你身份不同,我与你而言,终究有些上不得台面,我不愿损了你的身份。”宋玉珠欢喜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落寞,所能正大光明,谁又愿意成为外室,但是能回来已属幸运,不敢再有其他奢求。
“我不在意的”沈怀先揉了揉宋玉珠头发,自己的政绩是实打实的挣来的,与那些靠着祖辈蒙阴混来的官职可不一样。
“你一向爱惜自己的羽毛,我已然成了你的污点,其他方面自是要比你在意”宋玉珠明白沈怀先之前很是尊重发妻,虽然没什么爱意,但也算相敬如宾,通房姨娘什么的都没有,家里太太也总爱到处炫耀。所以前世沈怀先带自己回去,狠狠在京中圈子里打了她的脸,每每自己去请安,她也是一再言语侮辱,刻薄至极!她最不能忍受的是自己得了沈怀先的心,她允许沈怀先不爱她,同样不允许他爱别人。
“好,好,好,都听你的。”沈怀先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对一个丫头片子上了心。不过几日光阴,想着念着,因此还被同僚嘲笑了一番。
“夫人,大人,小的差事办好了。”宋忠心满头大汗的在门口回禀。
“进屋说话”沈怀先瞪了一眼宋玉珠作怪的手,整理了一番她的衣服,让宋忠心进了屋。
宋忠心看了眼沈怀先,行了礼,将契据呈给了宋玉珠。宋玉珠看了看,递给了沈怀先,沈怀先看了看没有问题,让宋玉珠收了起来。
“我的手段,你在伯爵府应该有所耳闻,好好跟着夫人,不要辜负了夫人给你的名字。”沈怀先收起了满身的温柔,整个人凌厉的泛着冷光,这才是朝中那个令人敬畏的一品大员。
“是,是,小的定会效忠夫人”宋忠心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你吓到忠心了,我还指着他办事呢。”宋玉珠娇嗔着沈怀先,示意念心将宋忠心扶了起来。
“另外一个庄子,你再去看看,没问题的话,就直接买下来。这是银子,若你能讲下价来,多出得钱就当是赏你了。无论多少。”宋玉珠,解下沈怀先的荷包,轻车熟路的取出一张银票给了宋忠心,还偷偷给他比划了一个快跑的手势,宋忠心如同火烧屁股的接过银票就跑了。
沈怀先看着主仆二人的动作一阵无语。更无语的还在后头,只见宋忠心走后,宋玉珠明目张胆把荷包里面的银票通通掏了出来,放进自己衣服里,还美其名曰:帮忙保管。
沈鱼对主子深表同情,然后任劳任怨的到牙行选了四个孔武有力的婆子,负责庄子的杂活,另外从临近的村庄里挑选了几个从兵营里退下来的略有伤残的老兵当护院,宋忠心临时受命成了宋管事,念心留下来协助帮忙。宋玉珠深感人手不够用,决定有时间亲自到牙行走一趟。
直到黄昏,三人才不紧不慢的返回清水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