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奴会摆弄庄稼”
“老奴发髻梳的不错,礼仪也可以”
“我会吃算不算”小小人儿越过众人跑到宋玉珠面前,掰着手指,小心翼翼的问。
宋玉珠“噗”的一声笑了出来,然后认真的回答一句“算”。
“那夫人可以把我买下吗?我保证每天少吃一点”小家伙得到了回应特别开心。
“我为什么要把你买下?”宋玉珠好奇的问。
“夫人买下我,姐姐就有钱可以看病了,我什么都能学着做的。爹娘都去世了,我保护着姐姐,夫人买下我,等我长大了,一定会像保护姐姐一样,保护夫人的。”小家伙努力的推销着自己。然而宋玉珠却有些失神,前世自己的幼弟也如同这个小家伙这般,拼了性命护着自己。
“夫人——”小家伙大着胆子轻轻拽了拽宋玉珠的衣袖。
“好,夫人就等着你长大保护夫人了。”宋玉珠摸了摸小家伙得头发。
刘嬷嬷询问了陶婆子众人的情况,到宋玉珠耳边耳语一番,宋玉珠点了点头。刘嬷嬷取了银子交给了陶婆子,取了几人的身契。陶婆子笑逐颜开的带着没选上的人走了。
“多谢夫人”留下的几个人,一起跪下。
“只要众人忠心于夫人,自会有大家的好处。倘若有二心,咱们家也是背靠着天子近臣的。众位都是死契,即便真的打杀了,官府也不会有任何言语的。”刘嬷嬷不愧是老手,话一出就镇住了众人。
“我这个人,不喜欢麻烦,却也不怕麻烦。家里有事先知会刘嬷嬷,嬷嬷拿不准的再找我。”宋玉珠看着众人说。
“是”众人齐齐回答。
“会做饭的,宋甜心,会医术的,宋爱心,你们负责院子里的吃食;会些拳脚的,宋念心,负责院子里的洒扫;腿脚快的,宋盼心;朋友多的,宋忠心,你们两个和沈朝阳负责院门,小家伙宋暖心,负责垂花门。每人月钱一吊钱一季两套衣服。大家好好打理院子,好处自然不少。另外院子里的人和事,出了院子闭紧嘴巴,如果发现谁泄露的,定不饶恕。”说完宋玉珠就打了哈欠,果然不适合早起!
“是”众人神色恭敬的回答。
刘嬷嬷接手继续安排其他事,沈鱼见状安置了沈朝阳几句就告辞了,沈鱼走到门口走,宋忠心朝沈鱼行礼,沈鱼知道自己被认了出来,点了点头。宋忠心会意,不再言语,却对宋玉珠更加忠诚,能得沈大人的青睐,这位宋小姐可是位人物哟。
宋玉珠躺在床上,唤来宋念心与宋爱心,让她们悄悄到牢房为父母送些吃食并查看一下情况,交代了她们先去找陈狱卒。宋念心与宋爱心从刘嬷嬷那里领了银子,带上食盒迅速离开了院子。
一切都不一样了,新的人生,新的开始,迷迷糊糊宋玉珠进入了梦乡。
中午,宋玉珠和刘嬷嬷正在用饭,宋念心与宋爱心便提着食盒回来回禀。
“夫人,我们去找了陈狱卒,陈狱卒说老爷太太昨天就提起启程了,据说是沈大人特意在圣上面前求了情,圣上念老爷昔日忠心,又有伤在身,特赐了老爷夫人一辆马车,待老爷途中伤好,再徒步。陈狱卒带话给夫人说,见沈大人的随从打点过了押解的官差,请夫人放心。”宋念心一口气就将过程说完了。
“夫人,我观陈狱卒行动不便,就做主将食盒的饭菜留下了,请夫人责罚。”宋爱心说完就低下了头。
“不妨事,你们辛苦了,下去用饭吧。”宋玉珠打发二人,心里不由的思量起来:难道是自己的改变,引起了变动,前世父母明明是半月以后才出发的。
“沈大人果真是好的,若让老爷徒步出发,岂不是要了老爷半条命!”刘嬷嬷一改往日对沈怀先的看法,心里高兴的就差念佛号了。
然而两人都不知道——即便已经告诉宋母小衣里有钱,可是由于面额太大了,以至于她根本就不敢在路上用!仍旧是饥一顿饱一顿的,等到流放之地的时候,跟个叫花子都不相上下了。这还是有差役们的照顾,不然可想而知会面对什么情况。
沈怀先带着沈鱼来的时候,院子里已经掌灯了,众人虽没见过沈怀先,但是都认识沈鱼,尤其是沈朝阳左一句大人,右一句叔叔,单凡有点眼力劲的都知道怎么回事了。
“怎么才来?想你了呢”宋玉珠放下手中的绣活,朝沈怀先快步走了过来。
沈怀先知道她言语一向大胆,可当着一众奴仆的面,这样真的合适吗?耳尖露出了可疑的红。
“怎么连鞋子都不好好穿了”沈怀先小声的训斥宋玉珠。
“呀——”宋玉珠面露委屈。
“怎么了?”沈怀先连忙询问。
“坐的时间久了,刚刚走的太快,腿抽筋了”宋玉珠抱着沈怀先的腰,头贴着他的胸口。这个男人,总是默默地尽他所能的为自己做力所能及的事情,上辈子是,这辈子依旧是。
“娇气”沈怀先拿怀里的人没办法,只好将他抱进房中!
到了房中,宋玉珠赖在沈怀先怀里,不肯出来。刘嬷嬷让沈鱼跟自己摆了饭,自己的小姐那扒着沈大人不愿意放的样子,简直没眼看。原来来想着或许是沈大人强迫她家小姐,如今看来,沈大人才是羊入虎口啊!
“大人,您该用饭了,您已经一天没进食了。”沈鱼壮着胆子说了一句。
宋玉珠一听立刻不再痴缠,连忙吩咐刘嬷嬷让厨房做一些好克化的食物。一边抱怨沈怀先不爱惜身体,一边殷勤的帮沈怀先布菜。直到沈怀先用完饭,宋玉珠还碎碎念的没完没了。
沈怀先皱着眉头从怀里掏出两张身契放在了桌子上,宋玉珠拿起来看了看,俨然是她和刘嬷嬷的,猛的抱着沈怀先的脸亲了几口,笑嘻嘻的将身契交给了刘嬷嬷。
或许是宋玉珠太过直白,沈怀先一时习惯不了,留下几张银票,火烧屁股般的走了。留下的只剩宋玉珠夸张的大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