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城是首都,又被民众戏称“天子脚下”,因此北城的权贵势力,格外不同于其他地域。
晏家祖上便是达官贵人,数代分支下来,从政的从政,从商的从商,家族背景宏大而强硬。
早年晏霖父亲退伍从商,大力发展地产,如今商业版图已遍布国内外,也涉及了多个领域。
虎父无犬子,独子晏霖势头更猛,俨然已经成为商界炙手新贵。
郑信和挨个介绍时,易初都礼貌微笑回应。
到了晏霖这,她定定看着他,目光变得懵懂,压根不认识似的,唇边漾出好看的笑。
“晏总,幸会。”易初莞尔,像是头一次见他。
晏霖没搭腔,倒也配合她装不熟,淡淡掠她一眼,扭头便与旁人谈笑风生。
易初拉开椅子在他旁边坐下,暗自琢磨,这人发现她出来工作,还参加这种饭局,表面看不出生气,指不定心里正压着火找机会收拾她。
老板们见易初生得漂亮,气质又清纯,难免动了心思,一个个明着暗着灌她酒。
再聪明机灵,易初到底也是个二十四岁,初入职场的新人。
哪里经得住这些混社会多年的商界老油条灌酒?
别人猛着劲灌易初,晏霖一如既往冷漠,只当没看见。
易初喝得实在多,软绵绵趴在桌上。
身边满脸横肉的吴总开始不老实,肥厚的手掌搭在易初肩膀,又慢慢往下移。
易初仅剩的一丝意识,让她明白现在在发生什么,猛地躲开吴总的手起身,却站不稳,摇摇晃晃又倒在吴总身上。
吴总赶忙抱住易初,没抱两秒,横空伸出一只手,攥住易初胳膊,猛地将她拽起来。
吴总一抬头,就看见晏霖那张没有表情的脸上,幽暗莫测的双眸透出森冷寒光。
晏霖收力,把易初拽进怀里,打横抱起她,大步走出包厢。
席上晏霖对易初爱答不理,冷淡疏离的样子,大家还以为他多不待见易初呢。
没成想等人家醉了,差点落吴总手里,又把人家捞起来,撇下这一包厢人,直接给抱走。
大家都是成年人,出来混了不少年头,看破不说破,最后喝几杯就散席了。
一辆黑色迈巴赫停在饭店门口,后座车门敞开着。
“不要!不要回去!呜呜呜……才不要走!”
易初醉得断片儿,抱着路边一棵树不撒手,死活不肯上车。
司机看看易初,又看看满脸阴沉的老板:“晏总,这……”
晏霖双手揣兜,就这么站着看她撒了会儿酒疯,冷淡的目光中带着厌弃。
司机站在一旁,左右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