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吗?”见她愣神,他问。
虞听晚收回视线。
喉咙紧了紧,掖了掖那抹险些控制不住的哽咽,才说:
“不好看。”
不好看,因为——早已回不去了。
物是人非。
曾经那些欢乐,她这个当事人,都快记不起来了。
久远到,仿佛是上辈子的时光。
谢临珩注视着画像中少女脸上和深入眼底的明媚笑容,声音很低:
“不好看吗?”
这话,不知是在问她,还是在问他自己。
虞听晚唇角压紧。
没有回答。
他也不需要她的回答。
重新拿起笔,蘸了蘸墨。
在右下角,行云流水落下三个小字。
——谢临珩。
他把他的名字,冠在了她画像的右下角。
这几个字,就像一个烙印和符咒。
无形中给画像中的女子打下了归属权的印章。
虞听晚眉心刹那间拧紧。
这三个字,怎么看,怎么刺眼。
他没抬头看她。
放下笔,等着那三个字墨渍干涸。
期间,淡声回了刚才那个问题。
“我觉得好看。”
——不好看吗?
——我觉得好看。
虞听晚鼻尖发酸,忽略掉他这句话,转身就往外走。
谢临珩没回头。
却在她抬步的刹那,抬起手,一把攥住了她的手腕。
制止了她的动作。
虞听晚被迫停下。
她没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