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穿上,几乎得十来个人一起帮她穿,不过上身效果是极美的,考虑到她家风传统保守,柔嫩的双肩处还用了一层轻纱柔柔的裹着,也衬得肤色白皙得晃眼。
沈珈禾在她被勾勒的极细腰肢摸了一把,柔软的跟丝绸缎子似的,手感极好:“宝贝,你这身材绝了。”
姜浓涂抹上了胭脂口红,略点一点艳色的唇扬起了笑。
她做造型的空隙里,窝在床上熟睡的小豌豆也醒了,猛一见清冷宽敞的主卧和衣帽间有那么多大人,小肉手又揉了揉眼睛,奶声奶气地啊了声:“我做梦了耶。”
“那你可梦见姨姨了哦。”沈珈禾把小人儿抱了起来,去亲他滑嫩脸蛋,妩媚的眼尾勾着笑:“没想到吧,做的梦这么香艳……”
小豌豆无辜眨巴着眼睛,奶音上扬:“漂亮姨姨。”
沈珈禾把他往浴室抱,慢悠悠的说:“叫的这么甜,姨姨给你刷牙洗脸吧。”
……
早间十点过半。
姜浓已经梳妆打扮好,就坐在床边,宽敞的室内也清空了人。
宾客都在楼下,隐约有欢笑声清晰地传上来,她指尖无意识转动着那枚粉色钻戒,在柔和的日光下,手细长,连带肌肤都是质地暖玉的颜色。
她端坐了会,随即又摸索到旁边的手机。
没忍住,去给傅青淮发了条消息:「你来了吗?」
婚礼前三天,两人都规矩按照沥城的风俗,就不宜再见面了。
而他把儿子送了过来陪她,就是怕她一个人会内心忐忑,先前没这方面感觉,这会儿紧张是一阵一阵的,姜浓捂着手机,连指侧都隐隐发烫。
这时。
紧闭的主卧房门被轻轻敲响了下,很轻,却让姜浓下意识心跳了下,启唇柔声问:“谁?“
“是爸爸。”
沈洐的嗓音低沉传来,就在门外。
姜浓呼吸微松,想来也不可能是傅青淮来了,她还没穿高跟鞋,雪白的小脚沿着床边滑下,一边小心翼翼提起厚重的洁白裙摆,将房门缓缓打开。
走廊上,沈洐今日嫁女,一身藏青色格纹的西服,料子法兰绒质地,衬得英俊的脸庞添了几分柔和,他双眼被白纱缠绕着,仿佛还不能立刻视物。
程斯成在旁边说:“医生嘱咐,九叔可以看一小会儿。”
姜浓表情意外,继而是惊喜的。
沈洐的治疗还算成功,上次拆纱布时,已经能看到隐约模糊的影子。
没事先跟她说,是怕希望落空。
姜浓赶紧把父亲请进房内沙发处,四下也无人打扰,她正要接过程斯成递来的剪刀,又被他猛地收了回去:“新娘子大喜之日,碰这个不吉利。”
程斯成是个讲究人,帮她把沈洐后脑勺的纱带剪散了,才让她解下。
姜浓屏住呼吸,手指缠着一圈圈的松开,逐渐地,沈洐紧闭的双眼也露了出来,他还没睁开,似得缓缓,适应一下室内的明媚亮度。
“爸?”
半响,沈洐听见她极轻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意,是紧张的。
他安抚般拍了拍姜浓的手,浓密很长的睫毛睁开了些,随着光刺入,视线也从模糊不清到了隐约见到一抹纤细白色的身影。
黑暗是一点点散去的,就如同浓雾般散掉。
沈洐从未想过还能有重见光明的这天,他完全睁开眼,恍然间,仿佛看到年轻时的解宜夏站在眼前,一时间就这么僵硬着,看她靠近些,玻璃窗照射进来的明媚光线都照在她侧颜上。
姜浓的眉眼稍精致些,轮廓像是雕琢近乎到了完美程度,妆容在她脸上也没留下刻意修饰的痕迹,垂下时,连低落的卷翘睫毛的柔和弧度都异常清晰可见。
沈洐近乎失神的望着,怕呼吸重一点,就会惊扰了这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