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青淮淡声让他把酒拿远点,微挑眉:“什么亲家关系?”
“你那远房侄儿傅容与,不是娶了谢家避世的大小姐么?”楚绥也没喝,端着装装样子而已,继而提醒他,又说:“谢家人真难约,好在顾家好约,我把泗城顾家的小继承人约来了。”
就隔着一扇门屏风,楚绥将那位顾思训指给他看:“我们想合作个项目。”
傅青淮淡淡眼风扫过去,说:“此人行事不如谢忱岸稳重。”
“你又不帮我约一下谢忱岸。”楚绥给谢家发出邀请函几次,都被当流氓无视了。
傅青淮长指端着茶玩转了会,忽而想到什么,笑了笑:“谢忱岸不是还有一个同胞弟弟?”
“谢忱时?”
楚绥打听过这位在泗城那边的风评,微狭起狐狸眼:“这小疯批,做生意就跟赌命似的,我还找顾思训合作吧。”
他投资影视产业的大项目,还有意砸几部高配置电影去捧沈珈禾,女主都钦定了她。
也就是说,未来的年内。
她在内娱的通告会满天飞,成为新一代的新晋女王。
傅青淮闻言,提醒道:“你别把自己玩进去。”
楚绥还守着戒:“玩什么。”
傅青淮未明言,倒是提起另一件事:“这小明星跟燕杭走的挺近。”
楚绥:“?”
傅青淮很少有说人闲话的时候,话一半就不说了,抬起腕表看时间,随即长指扣好精致的袖扣从沙发起身,在旁立即有秘书将大衣搭在他的肩膀处。
看这架势,是要提前离席了。
包厢内热闹停了一瞬,有人不明所以,见傅青淮数日来又是这个点走,便出言戏谑道:“傅总这么早回去,不知情还以为在追新闻联播。”
傅青淮精致的嘴角无声地勾了下,笑意散了下来:“差不多。”
……
姜浓的新闻联播时间是台里最黄金时间,她怀孕这事没刻意隐瞒,演播厅里的同事都相继知道,只是大家也都猜错了孕期时间。
得知真实月份,有人便私下暗暗揣测:“姜浓不会是刻意控制饮食了吧?”
也有人说:“梁韵当初因怀孕退下来,就是把芙蓉面吃成了馒头面,有这个前车之鉴在,姜浓又处于事业上升期,怎么着都不能退啊。”
这样一想,众人都不由发自内心佩服起了这位美人主播。
不愧是、能不露声色就搞定京圈大佬的女人。
而姜浓倒是没想的那么复杂,她纯粹是吃不胖而已,肉都往肚子里长了,特别是到了初冬时节,穿得又厚实,露出来的一截手腕又细,瞧着就更不显孕相了。
而傅青淮不知哪听来的俗话,说怀女婴养人,她越美,肯定是豌豆小公主养的。
这话姜浓听听就过去了,但是传到傅家的老祖宗耳里就不乐意。
她如今不敢在让姜浓上外头去跪着,几次召过去,都是好吃好喝供着,拉着手说:“祖宗瞧了,你这胎是宜男相。”
姜浓理解祖宗年纪越大了,盼子孙辈也是很正常。
毕竟旧规矩长大的人,将传宗接代看得是比命还重要……所以也听不得傅青淮说这胎是女的。
她微笑着点头,宜男相就宜男相一点吧。
时间就这么热闹过着,转眼到了要跨年的这天,此刻沥城已经下过几场雪,一早,细雪又无声无息地落了满城,街道都积了一层白雪。
姜浓跨年夜还在上班,不过这次她不方便登台主持了,将位置退了下来给新人。
下午时,她才身穿白色羽绒服姗姗来迟,戴着顶红色的帽子,将脸衬得极小,等到了化妆间,才将这些抵御寒冷的装备都卸下,半脱了羽绒服,只挡住些肚子。
刚坐在化妆台,门就被敲响了。
循声望去,是穿着一袭羽毛晚礼服的沈珈禾,她如今咖位涨了,也受到台里的邀约。
“助理说你下午才来。”沈珈禾走进来找她说话,已经上好全妆,显得妩媚的眼角流转着过艳的色,继而又勾起笑:“让我看看你肚子。”
这架势就跟看宝藏似的,姜浓稍微掀开了保暖的羽绒服,贴着棉质针织料子,腹部隐约显露出的弧度很圆润,让她瞧上一眼。
沈珈禾克制住了想去摸的冲动,问:“你今晚还有演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