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浓脸蛋表情还好,就是被林不语拿季如琢做文章给气了一时,在出院子门的时候,用傅青淮的权势,去威胁了人一番。
这事瞒不过傅青淮,她也坦白了说:“先前林不语就拿支票来新闻台寻过我,还自称是为了给三哥积福才做的慈善事业……”
清柔的声音微停片刻,姜浓承认话里是有几分醋意的,最后怎么也说不下去,情绪低落了起来:“我不喜欢林不语惦记着你,也不喜欢这傅家的规矩。”
老太太一句到外头跪着吧,就能让她跪到天昏地暗,也不能有怨言。
姜浓跟傅青淮久了,很久没感到这种寄人篱下的滋味了,实在不好受。
眼尾处有些微微红,傅青淮指腹落了过去,低声哄:“那便不待在傅家了。”
姜浓看着他,还坐在腿上。
傅青淮长指顺着脸颊轮廓滑下,扣在那白嫩的后脖,稍微往下一压,脸贴着脸,极近的距离下,他吻的温柔:“三哥陪你住在山顶别墅,日后换三哥借你地方一住。”
“借我?”
姜浓听了茫然,清冷着的表情难得一见的可爱。
傅青淮亲了亲她的唇角,随即将守在院外的粱澈喊进来,又大费周章的找了位傅氏御用的老牌律师,他将山顶别墅的产权过到了姜浓一人名下,办事效率极快,也就签个字的功夫。
姜浓半天才回神,下意识握紧傅青淮修长冷白的腕骨:“我不是要别墅。”
傅青淮扔了墨色的钢笔,又去抱她:“以后三哥住你家,浓浓要气了,三哥随你处置。”
姜浓看着男人淡笑的眼,莫名的生出被捧在掌心的错觉,仿佛要不是这傅家老宅是用地契,傅青淮都能直接也给到她名下,但是她也知道凡事最好点到为止,抿了抿淡红的唇,那点气跟着消失了:“要传出去,外面会笑三哥色令智昏的。”
傅青淮亲着她白皙的手指尖,带着丝丝温热的触感直达心脏。
而那俊美的面容的笑是会蛊惑人心,顷刻间,姜浓又觉得话说错了,她才是色令智昏的那个。
……
傅青淮当晚就带她离开傅家,回到山顶别墅住。
但是这事没彻底翻篇,他比姜浓软刀子割肉要来的霸道利落,直接中断了与林家企业的一场项目合作,免费给了泗城的谢家,也就是今日见到的谢忱岸手上。
夜晚窗外幽静,华美明亮的客厅亮着璀璨水晶灯。
姜浓洗完澡,披着一身霜色的睡袍裙坐在地毯上,手边都是文件,她握着笔,侧耳在听一旁林家给傅青淮打电话赔礼道歉。
好话说尽都没用,傅青淮慵懒地靠在沙发上,话极少,是执意要敲打下林不语的家族。
等彻底没了声,薄薄的手机被随意扔在茶几上。
上亿的项目就这么给了人,姜浓这膝盖又值钱了几分,都跟被强制上了巨额保险似的,她默默地换了个坐姿,宝贝着,没让继续抵在地毯上。
傅青淮见了倒是笑,把她拉到了沙发:“今晚给三哥跪一个?”
他的跪,暗示性极强。
姜浓脸微微红,墙壁上的古董钟走到了十点,夜逐渐深了,她被傅青淮的眼神弄得心乱,想拒绝的话都被毫无预兆地吻在了唇齿间。
傅青淮不爱戴那个做,每次都搞得姜浓神经兮兮的,但是他懂得许些避孕的法子,在最亲密的时候,她有点恍惚,在男人滚烫的汗珠一颗颗垂落在她雪白腰线时,忍不住问:“要是有孩子,三哥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傅青淮手掌握住她脸,朝向自己:“女孩,将来浓浓要是生个女孩,三哥会溺爱她……把世间的一切最珍贵之物都给她。”
姜浓又想,就像是贺家那位金枝玉叶的人儿一样吗?
她羡慕贺南枝像个小公主,自幼没得到过一丝父爱,想象不出那种画面,但是听傅青淮说喜欢女孩,她也笑,正想说什么,骤然咬住自己的唇,忍不住去推了推男人的胸膛:“太重了——”
累到极致,到后半夜才躺回主卧的大床上。
姜浓裹着黑丝绒的被子,乌锦的长发滴着水,半干不湿的缠绕着雪白手臂,有点凉,但是她也懒得管了,正贴着枕头要陷入梦境。
迷迷糊糊地,感到傅青淮坐在床边,握着她纤瘦的手,拿什么往里戴。
她睁开水雾未散去的眼眸,看到贴着雪白腕间的是碧潭青玉色的古董手镯,细细看来衬得极美,傅青淮低声说:“手镯开过光,侧面有一道佛文,三哥听说这是长寿的意思。”
他难得俗一回,见了此镯就留下了,没送人,也希望姜浓此生能平安顺遂。
淡哑好听的声线落地,犹如落到了姜浓的心尖上,她指尖握着古董手镯了会,将它快焐热,又去近在咫尺的男人,镯子贴着他胸膛前的冷白肌肤,都是热的。
傅青淮抱着她,看到那清透见底的眼中有泪雾,随即薄唇低声一句,尾音续了些意味深长的笑:“嗯,也有多子多福寓意。”
明知道傅青淮是故意拿话调节气氛的,姜浓还是感动个不行,主动仰起头去亲他。
这次她心甘情愿又跪了一回,不过要在上面,乌锦的长发柔柔顺顺的落了满肩背,有一丝也落在了他线条分明的性感胸膛前,似要勾缠进了心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