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工作事宜交付给梅时雨后,就提前先下班离开新闻台。
苏荷那边找来,找的还是傅青淮。
姜浓起先以为是生意上的事,毕竟苏荷这几年都在陆续接管家族产业了,她一整日都顾及着男人身上的伤,便自作主张把两人谈事的地点改成傅家老宅。
同时,吩咐粱澈去请家庭医生过来,为傅青淮医治车祸后的皮外伤。
回去后。
姜浓小心翼翼地从轮椅上起身,虽不是剧烈跑动,却也能坚持的站一会儿了。
她执意再看看傅青淮的伤势,莹润指尖刚碰到衣领的纽扣,见他低头贴着她额头,带着薄烫的湿热呼吸气息,似企图的想寻找她唇。
下秒。
姜浓没让亲,声音安静轻和:“你身上带伤,还是继续禁欲吧。”
不等傅青淮微挑起眉,话声未落间,室前外蓦地传过来了苏荷不听拦阻就进来,还掺杂着愤怒的声音:“傅青淮!你跟苏家做生意,算计起我的婚姻大事做什么?”
没走两步,她又猛地停下,只因看到姜浓正和傅青淮抱在一起。
室内气氛尴尬数秒。
姜浓不露声色地后退些,垂眼望了过去。
如今再次见到苏荷,心底的情绪是很复杂的,只能压着,面上带着淡笑:“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苏荷抬起纤白的指,朝向傅青淮:“你问他!”
姜浓循着看,清透如水的眼眸略带疑惑的情绪。
毕竟苏荷和季如琢的关系是已经捅破那层窗户纸了,按道理来说,以傅青淮冷清冷欲的性子,是懒得去插手旁人的闲事。
反观傅青淮眉骨有些冷冽,许是被苏荷打扰了暧昧的氛围,如玉的长指端起一旁茶杯,先淡淡尝了口,才用轻风云淡的语调说:“苏董主动提出联姻,想与傅氏在生意上深度合作,我不过是给了他一份傅氏子弟的未婚名册。”
“要不是你暗示,我家小老头才不会动这个念头。”苏荷对经商压根不感兴趣,愿意花心思去学,是因为早就跟家中约法三章了。
这整整十年里,不能逼她为家族牺牲自己婚姻!
结果傅青淮这一份傅氏子弟的未婚名册砸得她措手不及,甚至还许她挑个去做入赘。
苏荷想到这些,眼圈忍不住微微泛起红:“姜浓,你知道的,我这些年最大愿望就是嫁给季如琢啊,谁要这见鬼的联姻。”
姜浓被点名,清丽的面上有点恍惚,指尖无声地掐紧了手。
下一刻,傅青淮替她回答,薄唇润了茶水,语调的薄凉却不减半分:“未婚名册的每一任人选,都是过了季如琢的眼。”
这一句季如琢过的眼,让苏荷脸色发白僵在原地许久,回过神就转身走人。
房门被撒气似的重重推开,走廊外,西装笔挺的秘书携带几位家庭医生静候着,察觉气氛不太对,一时都不敢主动进去。
苏荷走了。
姜浓还有些恍惚,去看神色始终都很淡定的傅青淮,看着他重新倒了茶,递过来,贴着唇边,丝丝热意也熏染醒了她:“如琢,他是要跟苏荷分了?”
在她安静养伤这几日,显然傅青淮和季如琢之间达成了某种不为人知的共识。
见姜浓问,他倒是也不隐瞒:“季如琢怕你被苏荷事后怪罪,叫我先别说。”
苏荷那性子霸道惯了,多数时候是为了讨季如琢的欢心,受了情爱的牵制,才收敛起大小姐的做派,这点上季如琢比谁都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