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嘉述捏着酒杯:“那我喝,傅总的我一并喝了。”
包厢里的酒与平时应酬的不同,都是剧烈,跟喝酒精没有什么区别,一口下喉咙,险些没有烧起来,他
冒了汗。
在场打趣的都是旁人,傅青淮由始至终都未言半句。
那透着淡淡冰霜般扫来的视线,却让人不敢挪开一步。
也不知是这群京圈的公子哥没什么事消遣,还是天生不好伺候,周嘉述看他们你一句我一言的,聊起了他家的集团生意,渐渐地,就越听越不对味,竟聊起了收购股份这事上。
他端着酒杯的手指骨髓发冷,只记得今晚的时间格外漫长,险些要熬不过去。
倏地间,傅青淮侧脸看向他,语气淡得犹如没有温度:“两张支票,够吗?”
……
姜浓虽看得见对面包厢的隐隐约约画面,却听不见一丝声音。
她只知道手机时间跳向九点整时,服务生已经端了三次酒水进去,都是周嘉述在自罚一杯。
又过了会。
这家西餐厅的总经理,亲自给她换了一桌丰盛的晚餐,还摆上瓷花瓶,有数枝洋牡丹花在瓶中柔美盛开,垂坠着的花瓣散发出幽香,不浓不妖。
姜浓单手托腮,静静欣赏了一会,指尖去触碰着。
不知过去多久,感觉连落地玻璃外的夜景都不似一开始那般繁华耀眼了。
她出神地看着,直到脸颊被冰冷的指腹刮了刮,受惊似的回过头,发现傅青淮堂而皇之的往她身边椅子落座,又转而笑了:“散场了?”
“还未。”
傅青淮低语间,伸出长臂也不打招呼,就将她从原位抱了过来。
姜浓倒不是抵抗这种亲密行为,只是怕被人看见,坐在他大腿上后,紧张兮兮地转头去看包厢,已经被关上了门,隔绝了外面一切喧闹的杂音。
“这么热,不把外衣脱了?”
“明知故问。”
姜浓见他修长的食指往衣服里去,触感有点冷,恰好给她被焐热的肌肤降温,只是正经不过三秒,就沿着纤柔的腰线一直清晰地传递到了雪白胸廓外侧。
傅青淮今晚第一个笑容是给她的,却要夸她:“姜小姐真是颠倒众生。”
姜浓心想,明明颠倒众生的是他才对。
这话没说出口,垂落的眼睫下凝视着男人俊美的脸庞,渐渐的,有点不好意思:“我是不是给你添麻烦了?”
要换做以前。
有人这样强迫她共度晚餐,姜浓会选择报警处理,撕破了体面也不会坐在这。
而内心深处对傅青淮隐蔽的依恋,让她遇到这种事,第一个想到的是他。
傅青淮则是温柔吻了吻她下意识抿起的唇角,见她只是害羞却没有躲开,连眼尾都晕染出来了一抹胭红,又吻了过去。
……
姜浓从他唇舌间尝到了淡淡花茶的清香,没有烈酒味道。
渐渐地,就在胸口心脏越发加速,连白皙的膝盖都有些发软时,忽而听见他在亲吻的空隙里,压低了声线道:“我要有一段日子不在山顶别墅,以后燕杭会接你上下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