雒挽安只觉心内一阵柔软,刚想让男人抱小草莓,却见着小姑娘抱紧了雒挽安。
“妈妈,求求你,不要离开我。”
那柔软细腻的胳膊环住雒挽安的脖颈,微烫的额头抵着雒挽安的下巴轻轻摩挲着。
雒挽安忽然就松不开手了。
沈世稷先开口,“那就麻烦雒小姐送怀梦回房间了。”
语气疏离,冷漠。
雒挽安自然说不出拒绝的话,她抱着怀梦上了二楼,小心翼翼将她放在公主床上,而沈怀梦的小手还紧紧抱着雒挽安不放。
男人却上前一把拉开,不顾怀梦微弱的哭泣。
“沈先生……”
房间里只开了一个地灯,看不清男人的表情,却只听到他说:“她应该适应没有妈妈的日子,一时的错觉和饮鸠止渴有什麽区别,你要是不想认她,就别给她希望。”
雒挽安忽然说不出话来了。
紧接着,男人带她出来,冷冷说道:“我想雒小姐从未尝过得到却失去的滋味吧。”
两个人下了楼,“我知道你心狠,却没想到这麽狠。”
雒挽安:“……”不是,你听我解释。
她脑子已经乱了,她上辈子没有见过沈世稷这号人物,更不知道沈世觐还有个弟弟,这辈子的她没有之前的记忆。
却也想不通究竟是什麽样的蝴蝶效应,才能导致这辈子的她和沈世稷纠缠在一起,还生了一个孩子。
更为不解的,在她看到的记忆里,她生下来的死胎又是谁的?
沈世稷之前的僞装似乎分崩离析,“两千万赔偿款对于现在的我来说不是一个小数目,只是证据,我爱过你的证据。”
他看了一眼楼上,“是我癡心妄想了,现在亲眼见到才知道我有多麽廉价,我在你心中是多麽一文不值,从今以后,还希望雒小姐不要再参与我们父女的生活。”
“不是,你听我说……”
雒挽安向来能言善辩,在商场上从来没有落下风,但是此时,太多的话乱成一团,她反倒不知从哪说起了。
沈世稷的目光攒聚了太多的失望和难过。
堆积了太多痛苦。
而当前看来,造成这些痛苦的是她本人。
“时候不早了,雒小姐请回吧,谢谢你的蛋糕,但是我们不需要。”
沈世稷冷了脸,打开了门。
“沈世稷,我真的不认识你。”雒挽安终于憋出来一句。
“我当然知道,你认识沈世觐。”
“……你听我解释。&ot;
沈世稷作势就要关门。
雒挽安扒住门框,她感觉,今天走出去,再回来就难了,于是她大声说道:“你听我说,我失忆了。”
“说谎也要说的靠谱,你给小草莓送蛋糕,你不让你的家人知道小草莓的存在,更和我撇清关系,不让你家人知道,全然把我当做陌生人,你管这叫失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