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吗收人家的礼盒?”夏星晓隐忍地吸一口气。
她对汪静的两副面孔很不满,当初家里欠债就死活不收时砚池的钱,现在收别人的礼盒倒是毫不手软。
“礼尚往来你懂不懂,下次你可以给他父母送点礼品……”
“妈,八字还没一撇……”
汪静正要炸,粱舒嗅出点火苗,掐一把大腿,眼泪不要钱地往下掉。
“你们别吵了……”
双肩一抖,汪静嘴型不自觉地形成一个“啊”,夏星晓放下筷子,抽纸巾。
“小舒,你……”
汪静视线在两人之间徘徊,想从她这里得到点眼神暗示,偏夏星晓不跟她对视。
粱舒胡乱地擦眼泪,“阿姨,我跟陈晨分了,我现在一听别人说结婚见父母我就难受得要命,双方父母我们俩都见过了,还是分手了。”
果然,汪静收嘴了。
晚上,两人就住在不足十平的小卧室里。
粱舒躺在床上气定神闲地玩游戏,夏星晓心无旁骛地坐在小书桌前浏览网页。
这是她这么多年的习惯,每天保证两小时的学习,纳斯达克、港股、原油、期货,还有各大财经媒体论坛的消息,她都得实时更新。
“星星,帮我倒杯水!”
“自己去!”夏星晓头也不抬地回。
粱舒战事正酣,手里的动作不停,“卸磨杀驴呗?”
“确实馋驴肉饺子了……”
“谁馋饺子了,今天晚上没吃饱?”
房门被推开,汪静端着果盘进来,撂一眼两人的姿势,她又转头出去倒了两杯温水。
夏星晓接过水杯,草草看向粱舒一眼,然后仰着脸像个等待褒奖的孩子。
“妈,在夜色里工作的女人,是不是又美又飒?”
“又美又傻!”汪静毫不留情地戳她额头,然后长长地叹一口气,“我倒希望你像小舒一样,过点轻松的日子。”
弯月如钩,点缀着宝石般的繁星,在天空中闪烁不定。
这片是老城区,夜里小区一片寂静。
那时候粱舒的呼吸声已经平稳,她从书桌里拿出一本信纸。
沉思良久后,笔端轻轻地移动,一行字迹出现。
时砚池,我又见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