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精明。”林维生继续打趣:“可你也该考虑考虑结婚生子之事了吧?伱马上年满17,明年就该加冠,寻常农家子弟在你这个年纪孩子都有了,你爷爷可是着急得很啊。”
饱暖之下自然日日盼着抱曾孙,可偏偏魏弘对娶妻生子没什么兴趣,枉费他每日东家长李家短的寻找适龄女子。
“你啊,就是心气高。”林维生喝着茶指点道:“你杀猪是个好营生,如今习武有成找个势力挂靠,日子自是越过越好,虽说配不上高门大户,但是寻个小家小户的清白女子当正妻还是可以的。”
“俗话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为了老爷子着想也该早日成亲的,西大街刘记成衣铺的刘东家有一女,如今年芳十五亭亭玉立,刘东家对你也有些兴趣……”
魏弘闻言连忙抬手制止。
他无奈的摇摇头苦笑:“林叔你这是为我爷爷来当说客了呀?我说你怎么有空找我喝茶呢,原是如此!”
“没办法,老魏头天天寻我诉苦。”林维生理直气壮的道:“作为你长辈,总归是要帮着张罗一二的。”
“我的事不急。”
魏弘讪笑着拒绝。
他实在是对十五六岁的小姑娘没什么兴趣。
“算了!”林维生也是个识趣的,他随口转移话题道:“最近听说贫民窟里出了个趣事,有个不知从哪来的大善人,竟每夜往贫困户家中丢钱,你说岂不奇葩?”
“哦?还有这事?”魏弘故作惊讶。
“可不是。”林维生喝了口茶继续说道:“以前街边卖杂碎汤的老陆你还记得吧?他得了重病无钱医治,家里人日日以泪洗面,都已经备好了草席丧衣准备办事了,结果夜里就收到了几大串铜钱!”
“这几日寻医馆医治了一番,竟起死回生活蹦乱跳了起来,现在日日在家烧香为恩人祈福呢,也不知是谁这么好心。”
魏弘挑了挑眉笑而不语。
这年头人人自危谁能这么好心?
可不就是他拿着血鸦帮四方赌坊里的赌资,三大箱子铜钱无处花销,风头过去之后干脆趁着夜里去送温暖呗。
这些铜钱不多,但是也能帮助不少人。
左右不过是顺手而为,也算是积了点德吧。
“还有!”林维生突然正色压低声音说道:“刚刚听说,虎头帮忠义堂堂主今早重病暴毙,消息刚刚传扬开来,你自己小心着点。”
魏弘喝茶的手一顿,下意识皱了皱眉。
林维生这句话什么意思他自然是懂的。
上次血鸦帮偷袭虎头帮之战,传闻忠义堂堂主拖着本就还未痊愈的病体逼退了血鸦帮地煞堂堂主,而后就一直消声灭迹毫无动静。
现在一晃两个月过去,他终究还是没能熬住!
如此一来别人也许不会有什么麻烦,忠义堂内部肯定会有动荡,几个副堂主为了争权夺利八成要把脑浆子都打出来。
同时朱记肉铺一定会受到牵连。
大档头与二档头本就不合,现在朱四海背后的靠山暴毙,二档头谭飞会不会趁机搞事呢?
“多谢林叔提点,您这消息还真是灵通啊。”魏弘忍不住感慨。
“你小子还有心情打趣?”林维生没好气道:“你还是考虑考虑自己吧,若是受了刁难还是早点换地方才好。”
“怕什么,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即可!”
魏弘不在意的笑笑,心中更是淡定万分。
他如今早已是今非昔比,何惧一场小范围的动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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