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谢嘉芙高估了这具身体的力气,她一个用力,非但没把傅云辞从地上拉起来,反而因为用力过度扑哧一下把傅云辞的衣袖给扯没了。
然后一屁墩坐到了傅云辞搭在地上的大掌上。
男人痛哼一声,俊秀的眉纠的死紧。
谢嘉芙抓着那半截袖子:“……”
她吓得当场噤声,保持着那个姿势不敢动弹。
半晌后,确认傅云辞没有醒来,谢嘉芙才小心翼翼地挪开自己的屁敦,先查看了一下他的手没被自己坐骨折,才动作轻柔地把袖子给他穿回去。
最后站的笔直,朝躺在地上的男人鞠躬,道了声歉。
依照这娇生惯养,手无缚鸡之力的小身板,想要扶傅云辞到那草垛上显然是不可能的。
那就只能拖了。
想到就做,谢嘉芙抓住傅云辞的两只胳膊,咬牙切齿用了吃奶的劲把他拖到了草垛上。
“我说你,明明跟我差不多高,怎么就这么死重啊。”她气喘吁吁地一屁股坐到地上,累的双眼都发直了。
要不是为了保住这条小命,她才不愿意大冷天的抛弃温暖的被窝来这找罪受。
谢嘉芙刚坐下凉水都没来及喝一口,小院外就传来了簌簌的踩雪声。
“小姐,外门落了锁,奴婢出不去。”小丫鬟战战兢兢地说道。
谢嘉芙:“……”
这意思是,她今天只能自己动手了呗。
“知道了。”她心中无奈,却又别无他法。
毕竟,这本书的背景虽然是民国,但很多设定其实跟古代差不多。
“你去烧壶开水,顺便拿点白酒抱两床被子来。”
谢嘉芙嘱咐道。
家中没有药,她只能先帮他把伤口消一下毒,利用酒精给他物理降温。
原以为自己死到临头的小丫鬟见她非但没发火,态度还很温和。
心中忐忑又疑惑,难道小姐前两天摔那一下把脑子撞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