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你忍一下啊,会有点痛。”谢嘉芙不知道傅云辞醒过来了,这么说的原因只是想给他打个预防针。
以防他睚眦必报地醒来找自己算账。
傅云辞屏住了呼吸。
当高精度的白酒淋上伤口的时候,傅云辞身子僵直,垂放在身侧的手攥的死紧。
剧烈而刺激的痛楚下,他愣是咬紧牙关,一声不吭地把谢嘉芙消毒的过程硬捱了过去。
虽然不知道谢嘉芙想干什么。
但是傅云辞也知道酒精是用来消毒的。
所以,谢嘉芙现在是在救他?
那她又为什么救他?傅云辞心中警铃大作,对谢嘉芙的目的产生了怀疑。
“把灯拿过来一点。”谢嘉芙满头大汗地放下白酒,虽然是给傅云辞消毒,但是她一直注意手法,生怕把他给弄醒了。
消完毒之后,就是去除腐肉和缝针了。
这时候的手电筒虽然能照明,但灯光昏暗,如果不拿近一点,谢嘉芙完全两眼一抹黑。
翠微闻言听话地走近了一些。
昏暗的灯光下,傅云辞手臂上的伤口泛着白且还往外翻着腐肉,翠微胃里一阵翻腾,差点吐出来。
这种血腥的画面确实不是谁都能受得了的,谢嘉芙说道:“你侧过头去不要看。”
“奴婢没事。”
谢嘉芙板脸道:“等会你要是吐我一身,我饶不了你。”
她的话听着凶,其实没多少恶意。
翠微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背过了身去。
谢嘉芙从袖子中拿出一直随身携带的小刀,给刀消完毒之后,深吸口气集中精神开始割傅云辞伤口上的腐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