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梁青墨领命后,并没有立刻离开。
江存度瞥了他一眼,开口问道:“还有何事?”
梁青墨短暂沉默了一瞬,拿出了鸿胪寺卿招认的供词,呈递了上去。
江存度接过,大概扫了两眼,便淡淡回了一句:“此事朕已知晓。”
另一边,晔王府。
回府后,乔竹也简单向江承奕汇报了今日的行动。
江承奕听完,只道:“淮国公所谋倒是不小。”
乔竹看江承奕陷入沉思,他犹豫了一下,又道:“今日那严寺卿还供出了一件事……”
江承奕瞥向乔竹:“何事?”
乔竹似是觉得不好开口,停顿了片刻才道:“严寺卿说公主和皇子的生母都是四皇子的人。”
“嗯。”江承奕反应平淡,似乎并不意外。
见此,乔竹忍不住询问道:“那公主和皇子的身世?”
“你觉得呢?”江承奕反问了一句。
乔竹想了想,回道:“陛下算无遗策。”
这两日,针对淮国公和鸿胪寺卿的行动,都是陛下的布局,乔竹作为执行人之一,他十分佩服陛下运筹帷幄的手段,因此,他觉得陛下不像是会被四皇子算计的人。
“确实如此。”江承奕回道,“如果不是五皇弟有个弱点,老四也算计不到他。”
乔竹面露疑惑,江承奕回忆道:“五皇弟第一次饮酒是在父皇的寿辰宴上,谁都没想到他一杯就醉倒了,在父皇的龙榻上睡死了过去,当时我们只当五皇弟年纪小不胜酒力,可后来随着年纪渐长,五皇弟的酒量是一点也没长。”
“老四他们死后,五皇弟一杯倒这件事,知道的人倒是不多了。”江承奕最后感慨了一句。
乔竹若有所思:“那宫中的两位殿下……”
“谁知道呢。”江承奕不知想到了什么,他突然轻笑了一声道,“不过,五皇弟的懒是真的,否则老四也活不到孤来收拾了。”
……
铃玉殿。
从泰和殿回来后,江泠姝屏退了其余内侍宫人,只留下了云藜。
“殿下,我……”云藜几次开口,却又不知该如何解释。
江泠姝轻轻摇了摇头,示意云藜不必解释,她道:“我都知道。”
做了十几年没有存在感的公主,云藜是唯一不离不弃跟在她身边的人。
江泠姝很早便想过原因,可那时的她别无选择,后来她和云藜在铃玉殿相伴度日,云藜教会了她许多东西。
那段时日虽然有些艰难,但也有许多快乐,就像铃玉殿虽然什么都没有,但她们却能发现墙根的野花,用野花装饰房间。
她们一起经历了许多事情,而云藜从来没有背叛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