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两人离开屋子后,其中一婶子忍不住小声嘀咕。
“原来这乔姑娘长这样啊!可真水灵。”
另个婶子也点头应道:“我闺女眼睛要能这般大,我做梦都能笑醒。”
这也怪不得她们会说出这样的话。
从乔五味身着红色嫁衣又披头散发的出现在黑河村村们面前,又听闻是冤魂索命,吓得双腿发软,哪还敢抬头看相貌如何。
屋内。
乔五味正在大口嗦面,那酸菜看似平平无奇,但却爽口开胃,那满满的一大碗,连汤都喝的干干净净。
在满足的打了个饱嗝后,她才站起身将双手擦拭干净,查看布包内的黄符还有多少张可用。
这斜跨布包是乔五味在某夕小程序上,花费二十四块八同别人拼团买的,也是她唯一从带过来的物品。
布包内未用朱砂画成符的黄符被整整齐齐放置在左侧,右侧则放置巴掌大陶瓷装的朱砂,与三支用过的毛笔。
之前画成形的画符被乔五味藏在中间的夹层中,她数了数,拢共有十张,也不知够用不够用。
乔五味合上挎包,将其背在身上,她准备找张公问问清楚,这场雨是从何时开始落下?
而在那之前,村子里有没有发生过什么奇怪的事!
原著中有说过,殇魂与亡魂不同,它们不被天地所容,又不归六道,可又因生前为人,故会被凡人内心所散发的七情六欲给深深吸引,殇魂会寄生在这类人身边,而这类人被称为宿主。
殇魂是会放大宿主的情绪,从而作恶,且它们所在,必有异象发生。
黑河村的这场邪雨就是最好的证明。
乔五味伸手从挎包中掏出一支毛笔,将其当作簪子,利索的将长发盘起来后,这才推开房门。
屋外的雨势渐起,豆大的雨水从湛蓝的苍穹坠落,雨水顺着屋檐形成密密的雨幕,腥臭的气味更是迎面扑来。
她突然反应过来,这股腥臭不就是海水那独特的腥味吗?
那殇魂可是来自深海。
乔五味心里有些胆怯,可想到一百两银子,便将那乱七八糟的思绪给抛到脑后。
张公议事的地方就在旁侧,宋滇之的房间则在她隔壁,故此她并不担心距离太远,导致荆棘从脚踝处绽开。
眼前院子面积大,搭建房子更是用青石砖,旁侧议事的房间大门敞开,乔五味走过去,一眼便瞧见那屋子里头挤靠着七八位村民,张公与宋滇之正坐在中间的木桌前,
宋滇之换上一件广袖青袍,一半乌黑的长发用同色布条随意束起,另一半的长发则懒散披散在身后。
他手中正端着一个棕褐色泥碗,正放在鼻前好奇的嗅了嗅,鸦羽似地眼睑微微低垂着,那上半张脸掩入阴影中,让人瞧不清眼中情绪如何。
张公解释道:“宋公子,这是姜汤,驱寒用的。”
宋滇之轻抿半口,眉心微蹙,显然是对这姜汤的口感很是不喜。
此时张公瞧见乔五味,连忙站起身招呼:“乔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