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枭发现自己竟然梦遗,第一反应是销毁全部证据。
具体怎么销毁?
他首先考虑到的是连被子带短裤一起烧了算完。
他把被子什么的都扯下来,扔在地上的时候,发现自己根本没有打火机。
陆孟很好说话,基本上对他没有其他的要求,唯一的要求就是不许他抽烟。
所以武枭没有打火机。
再者说了就算是有,难道还要在这屋子里点着?武枭对自己这个决定产生了深深的质疑,他换好了衣服,就站在床边上,对着一堆“罪证”运气。
而且不知道为什么,他的脑中诡异地闪过一幕熟悉的画面。
好像烧“罪证”他不是第一次干。
这种既视感来得快,去得也快,武枭晃了晃脑袋。
最终武枭没有真的放火,他打开门听了一会儿,看了一眼时间,陆孟这个时间根本没有起来。
而后武枭就像是做贼一样,抱着一堆床单被罩,还有裹在其中的短裤,鬼鬼祟祟去了卫生间。
关门落锁。
把被子上脏的地方冲洗好了塞进洗衣机,然后面红耳赤地洗自己的短裤。
光是洗个短裤晾在阳台上实在是太扎眼睛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儿。
于是武枭灵机一动,把身上的衣服脱了一起洗了。
最后晾衣服的时候,把短裤晾在了衣服里面。
消灭了一切痕迹之后,武枭又转了一圈,抽鼻子闻了闻卫生间,没有什么奇怪的味道,只有洗衣液的淡淡香气,这才打开门出去。
结果一出去,陆孟就站在卫生间门口捂着肚子夹着腿,表情十分难以言喻。
“您是在卫生间里面住下了吗?”陆孟嘟囔了一句,然后就看到武枭上身光着。
他可是个非常离谱的保守派,他夏天的时候,那是宁可热死,也不肯穿短袖的人。
这大冬天的早上,他竟然光着上身从卫生间出来,陆孟眉头一皱,觉得事情并不简单。
武枭也吓了一跳,瞪着陆孟回手扯过一条大香蕉浴巾,就围在自己身上了,然后说:“你做什么!”
陆孟:“……你猜呢。”
武枭面红耳赤裹着大香蕉跑了。
陆孟莫名其妙,钻进卫生间之后尽情释放,释放完了洗漱的时候,发现了阳台上面飘荡的床单被罩,还有一件睡衣的上衣。
这就怪了。
武枭其人,瓤子里面乃是乌麟轩本体。
乌麟轩那可是金尊玉贵的皇帝,大小姐本姐,要不是被逼无奈,他会自己洗衣服?
住进来这么长时间,他的床单被罩衣服什么的,可都是家政阿姨洗的。就只有短裤会自己动手洗。
他要是今早上就晾一个短裤,陆孟丝毫不会怀疑。
但是他好端端的洗起了被子,还有上衣?
陆孟刷着牙,走近看了一眼,发现了上衣里面有夹层,伸出一根手指拉着衣领一看——武枭一大早上鬼鬼祟祟想要隐藏的“罪孽”,就都暴露在了陆孟这个老司机的眼中。
“孩子大了……”陆孟叼着牙刷,摇头晃脑地感叹了一番。
不过陆孟可没有寒碜武枭的意思,她洗漱好了出来,装着什么都没有发生过,表情一切如常,连问都没有问一句。
反倒是武枭不仅是坐立难安,早饭更是没吃几口就跑了。
陆孟彼时吃完了正在看手机,镜片之后武枭有些急躁地撞出门去,陆孟还轻轻“啧”了一声。
弄被子上有什么稀奇?
上辈子乌麟轩还当着她的面自给自足过呢。那才是人间真绝色。
武枭还是太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