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月和陆厌一人霸占一整张单人沙发,她一直没把包放下,双眼疑惑地看着陆厌,“你喊我来是有什么事吗?”
“确实有事,大事。”这次陆厌回答的很快,他靠着沙发,姿势散漫,眼睛也半眯着,但依旧很具有压迫力,“沈知月,你骗了我,我得报复回去。”
陆厌向来不会撒谎,说出的话就一定会做到。
话音一落,周围人都纷纷看向沈知月,每双眼睛恨不得变成一把探索仪,想从她身上知道她骗了她什么。
沈知月一怔,抓着沙发边的手不知何时已经用力到变形,还微微发痛,她不知道陆厌的质问包括什么,他又知道了什么。
是知道她平日的伪装,还是知道这次答应来的目的,或者是他知道了她想要利用他对付梁深这件事。
“我骗你什么了?”她颤巍巍地问。
这时,傅归远正好走到沈知月的身后,他刚好听到她说的这句话,本想问她为什么会坐这,但观察到空气中弥漫着剑拔弩张氛围,也就闭了嘴,默默坐在宫鸣珂身边。
低声问:“怎么了?”
宫鸣珂侧脸小声地回答:“不知道啊。”
空气凝滞了几秒。
片刻,陆厌换了个姿势,双手肘抵着膝盖,目光一沉,带有审视之味,过后,他拿过一个干净的杯子,往里倒满酒,一言不发地推到沈知月面前。
能让陆厌亲自倒酒的自今只有两个人,一个是顾楠,一个是现在的沈知月。
都是为了报复。
沈知月感受到周围看戏并夹杂怜惜的表情,或多或少知道陆厌这是想灌自己酒。
她对上陆厌暗沉派稠的眼神,一改先前的事事服从的乖乖女形象,目光渐渐坚定,和不屈,语气也听不出一丝害怕,“我没有骗你,我不喝。”
“没有骗我?”听到此,陆厌嗤笑一声,极速伸出右手,掐着沈知月,丝毫不在意她的难受,用力往身前拉,“你敢说,从你闯进制香坊开始到现在你都没有骗过我?老子这辈子最讨厌说谎的人,尤其是女生。”
“沈知月,在接近我之前你应该打听过不少关于我的事吧,那你凭什么觉得自己是个例外,凭什么觉得我会饶了你?”
沈知月想挣脱禁锢,但脸上那只青筋暴突的手只会在她每动一下而加大力度,她只能使劲将身体向前伸,防止下巴脱臼,抵着桌角的两胯却因此隐隐作痛还有点要发肿的意思。
“我喝……”
她斗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