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被祁星阔搂在腿上说了几句话后,晚上睡觉他做了个异常刺激的梦,尽管梦里许多情节模糊不清,画面也是朦胧的,他还是从清晨要洗的内裤上感悟到什么。这个问题他不好意思问乔治,怕问了会招来各种检查,更不敢问祁星阔,总觉得问了之后有些事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况且梦里把他弄到神魂颠倒的就是祁星阔,羞耻和惊慌,让他每天面对祁星阔都有点想逃,更别提问了。权衡来去,他能问的只有裴疏清。裴疏清自动将他话里的alpha换成oga,更清晰点的换成他。小朋友能豁出来的问自己这个问题,大概是真走投无路,也没人可说。裴疏清确实能给他个答案,只是在犹豫要不要说。“老师,我这是病吗?”天真无邪的小朋友,看出裴疏清的犹豫,心跌倒谷底。裴疏清哑然失笑,算了,实话实说吧。“不是,这是青春期正常反应。你还记得上次我们讨论的喜欢一个人的话题吗?”燕江流点点头,点完发现裴疏清笑而不语,静静看着他,他一怔,接着想起那时候的言论,顿时大惊失色,蛋糕险些摔在地上,他、他是喜欢……?“老师,我想起来我还有点事要做,先上楼了。”燕江流不敢细想,更不敢在裴疏清面前想太多,放下蛋糕落荒而逃,差点被楼梯绊倒,可想而知意识到喜欢某个人,让他有多惊慌失措。裴疏清知道燕江流问的是谁,想到祁星阔,他手指微动,拨了个电话出去。燕江流趴在床上,盯着屏幕上放大的祁星阔照片,眼神逐渐飘忽,细想他和祁星阔认识到现在的点滴,似乎从ktv再见面开始,他就对人怀揣不一样的想法,是没发现。如果不是喜欢祁星阔,怎么可能会让人那么对自己,不管是近身还是些颇为亲密的小动作,他都愿意接受。如果不是喜欢,他又怎么会在乔治面前,一而再再而三笨拙的说谎?如果不是喜欢,他又为什么费尽心思避开乔治,把那些手札送去做礼物?……太多太多破例,都证明他喜欢祁星阔。他捂着有点烫的脸,不敢再看祁星阔的照片,生怕一个冲动,把那句话说了。意识到自己心意之后,新的问题冒出来。祁星阔,喜欢他吗?他不知道也不确定。祁星阔对他确实和一般人不同,亲昵的、玩笑的和别人面前不同的,他看见的是个截然不同的祁星阔,可这也不能代表对方喜欢他啊,或许这一切都因为他是美人鱼,是对方想研究的对象。燕江流越想越头疼,平时猜祁星阔心思就不在行,更别提说到这个变化多端的感情上,他想破脑袋都不见得能分析出祁星阔对他的感情,还是不浪费脑细胞,干脆找个机会问问吧。冷不丁问对方喜不喜欢他,是不是有点神经病?燕江流要疯了,藏进被子里四肢乱蹬的发泄一通,不想了,跟情爱沾边的事,就是麻烦。他喜欢祁星阔,不见得非要对方喜欢他才行。先把小心思藏起来,真藏不住再说。燕江流暗下决定。到晚饭时间,燕江流踩着拖鞋下楼,只在客厅看见裴疏清,对方戴着无框眼镜正在翻着书本对东西。“老师。”裴疏清抬头推了下眼镜:“饿了吗?”“还没。”燕江流说,“我给乔治打电话问问他在哪。”裴疏清没阻止。乔治电话接的很快,听背景声异常安静,还有些空旷感。“少爷,晚饭麻烦您和裴先生订下外卖,我这边有急事要处理。”燕江流‘啊’了一声:“好,那你早点回来。”乔治应了。燕江流打电话没避着裴疏清,裴疏清光看他表情就知道乔治说了什么。“你想吃什么?”“听老师的吧。”燕江流也不知道能吃什么,有乔治在的时候,没为这方面花过心思,猛然少了个拿主意的人,他还不习惯。裴疏清看他茫然的神态,心里有了数。饭后补课,燕江流有些心不在焉,今天乔治说晚归的那通电话有着别样浓重的杀戮味道。他的心不在焉,祁星阔看得清楚,猜到和乔治有关,难得得盯梢的人不在,事出反常必有妖,暴风雨像是来了。乖,都给你50第二天乔治对昨晚晚归没做任何说法,别人不愿意说,燕江流也不会真的追问,这事儿就这么稀里糊涂过去。周日这天下午,燕江流连着全息大屏幕打游戏,这是近来吴浩初和他说的放松办法,游戏有个非常古老的名称,俄罗斯方块,按吴浩初的原话是别的游戏难度对他来说有点高,先学会俄罗斯方块再玩其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