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霏苒是怎麽计划的就怎麽原原本本地告知的商崇砚。
她是抱着让商崇砚对她的提前知会感恩戴德的态度跟商崇砚“商量”的。
商崇砚今天才在晚宴上被她摆了一道,怎麽可能心平气和地向她妥协,咬牙切齿地对她说:“你们什麽时候勾搭到一起的,是不是早就想好怎麽害我了?我就不该让你们两个女人有接触的机会,今天我回去就和她离婚!”
他说的是曲函霜。
随着池霏苒今晚的搅局,曲函霜的潜伏也暴露无遗。
曲函霜要是再演一演,三不知还有重新取得他信任的机会,可商崇砚现在被逼到了绝路上,警惕性是前所未有的大,他的疑虑没那麽容易打消,扭转他的看法可以说是地狱级的难题。
如果不是盛势威力挺她,今晚过后,压力就会来到曲函霜这边。
盛势威入局之后,对她们来说,一切都变得简单了起来。
没有必要再在商崇砚面前夹着尾巴做人了。
人可以为了达成某一目的忍辱负重。
前提是那个目的很重要,也没有除了忍受屈辱之外的方式可以达到。
现在有了,局势也就随之逆转了。
“离婚?”池霏苒双手抱臂,“那就太好了,可是你自己说要还她自由身的。”
商崇砚恨得牙痒痒,直接掀桌,桌上的物品乒呤乓啷碎了一地,脸上的神色像是在说“既生瑜何生亮”。
池霏苒一副好心劝说的样子:“现在不是有商业头脑就能抓住商机的时代了,资源都掌握在同一批人手里,被对方针对了的话,不堪一击。生意要是做不下去,离破産就不远了。我要是你啊,我就答应把权力和资産都给她,给自己留一线生机。毕竟好死不如赖活着嘛。”
商崇砚怒极反笑:“你不就是想让我生不如死吗?真以为我会信你有那麽好心,会给我提建议。”
池霏苒挑了挑眉。
这家伙还真聪明。
商崇砚眯起凤眼:“我在商场上拼搏了这麽多年,也不是吃素的,你说的这些,前提都是在盛云集团能封死我退路的基础上。你不要以为盛势威是个人物就能一手遮天,为所欲为。在他没有出现之前,商家的公司也是正常运营的。我得罪了他日子是不好过,但也不是像你说的这样不能过。况且——”
说到这里,商崇砚意味深长地顿了顿:“你和曲函霜的关系也不是牢不可破的。你们的联盟是建立在双方有利可图的情况下,也就是把我当作你们共同的敌人。而今天你对她的无情出卖,让她陷入了不利的境地,我不信你这麽做,她就不寒心。这时候如果我对她说,我们夫妻一体,共渡难关以后我会加倍对她好,那麽她会不会后悔和你暗通款曲呢?”
池霏苒闻言握紧了拳头。
确实。
她见过太多倒戈的例子了。
女性原本在婚姻里是受害者,对加害者恨之入骨,可当对方表现出一点微不足道的关心爱护,稍以利益相诱,没有几个在婚姻里投入过沉没成本的女人能够抵御诱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