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容置喙的语气竟莫名让人心动。
霍祈安心如雷动,也不知道是因为她贴得太近,还是因为她难得浪漫地送他礼物。
尽管他面上仍然面孔严肃,可内心却欣喜若狂。
霍祈安迟迟未动,池霏苒像是意识到了什麽,自言自语道:t“光线似乎是太暗了,开个灯就能看清楚了。”
说着她松开攀着霍祈安脖颈的手臂,转身去开灯。
谁知还没迈开腿,就被霍祈安一把拽住。
霍祈安身手敏捷,即便是攥着池霏苒的手腕,少了只手支撑,他仍然顺利地用另一只手做支点,轻盈地一跨便越过了沙发,将池霏苒压坐在低矮的沙发靠背上深吻。
池霏苒好久没被霍祈安吻过了,她甚至不记得上一次接吻是在什麽时候。
霍祈安在一片昏昧中吻得投入动情,嗓音低哑地问她:“你又在耍什麽把戏?婚都结了一段时间了,突然送我礼物是什麽意思,做了什麽亏心事?”
“我想送你礼物不行吗?”池霏苒扣着他的后脑勺,五指轻柔地贴着他短而硬的发茬,风情万种地娇嗔道,“非要说的话,你送我的礼物不是让我那混账弟弟顺走了吗?他偷拿我东西,还是你送我的东西,我怎麽可能高兴?我比你生气多了,弄死他的心都有了。之后我一定会找他算账的。”
霍祈安承认自己没出息地被她哄好了,无奈地说:“哪有像你这样把打打杀杀挂在嘴边的,还真要他的命不成?报警让警察来处理。”
说到这里他忽然问,“你是不是不相信报警能解决问题?”
卢芙的惨死至今历历在目,池霏苒等调查结果也等了十多年了,她知道警察给予反馈的希望十分渺茫。
但对警察失去信心倒不至于。
她知道调查取证有多困难,警察分文不取却劳心费力,已经是辛苦了。
因为她知道自己不是神,所以也不要求别人无所不能。
池霏苒和霍祈安额头碰额头,用只有他们彼此能听到的音量说:“我不动商清桦,是因为他在我的掌控中,真正难缠的是商崇砚。我总觉得他身上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却一直没能收集到证据。我不认为这是我的错觉,一定是有细节在我脑海中形成了这样的印象,我才会觉得他身上疑点重重。”
霍祈安拍拍池霏苒的背:“别担心,我来查。”
池霏苒要的就是他这句话,愉悦地问他:“你不关心我送你的礼物是什麽吗?”
霍祈安摸摸她的脑袋:“你送的我怎麽可能不喜欢。”
池霏苒觉得他说得太腻歪,听起来很像哄骗小女生的假话,反问他:“怎麽可能不喜欢?我要是送什麽杀伤性的武器你也喜欢?还有——”
她说到一半,暧昧地压低了嗓音,“送你春药你也喜欢吗?”
霍祈安的眼神陡然变得锐利起来,轻笑道:“那受罪的不是你吗?”
池霏苒也不知道他平时的正经是不是装的,每当她在男女之事上大放厥词,他都能跟她辩得有来有回,吃不了一点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