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巴胺是持续分泌的,她和他亲一口能开心一整天。
以至于到今天,她都忍不住把他刮胡子和想和她热吻划等号。
池霏苒施施然走过去,擡手钳住他的下巴,打算给他一个早安吻。
霍祈安开口时,从他口腔里散发出一阵清新的薄荷味,语气却是冰冷中带着一丝嫌弃的:“你没刷牙。”
池霏苒才不管三七二十一,踮脚就是热烈的索取。
她撬开他的齿关,全力压制他的抵抗,直到接到他无奈的回应才罢休。
她伸出一根食指在虚空中点了点,警告道:“不许重刷。我就是有这种癖好,不服憋着。”
霍祈安擡手扯了扯她的脸皮,将她右侧的脸颊扯得变形:“我出差的时候你安分一点,别给我制造意想不到的惊喜。”
池霏苒狡黠一笑:“你放心,我一向安分守己。”
霍祈安没给她好脸色,戴上军帽:“冰箱里有的食材你都可以用,不吃也放坏了。”
他跟她不一样,伙食都是公家提供的,一日三餐都可以在食堂解决,还有专门的餐食补贴,家里的储备粮几乎可以说是专程替她準备的。
眼下天光乍亮,他没在家里做早餐,就是因为单位安排了集体餐,会在集合以后统一用餐。
他心里对池霏苒还是放心不下,才会出言提醒她。
但是最后那句“不吃也放坏了”可不怎麽顺耳。
池霏苒知道他的意思,猜到他本身没想给她好脸色,也不吹毛求疵,笑意不减地说“知道了”,末了还朝他挥了挥手。
霍祈安又看了她一眼才离开。
门合上后,池霏苒偏头觑了一眼茶几。
茶几上的赃物就这样原封不动地摊了一夜,闪闪发光的金银首饰和璀璨耀眼的珠宝,在晨曦的照耀下t熠熠生辉。
她该找商崇砚算账了。
好端端的玻璃茶几,设计时尚又现代,偏被霍祈安铺了层极富年代感的桌布,和整间屋子简约质朴的风格格格不入。
池霏苒看着也觉得碍眼,索性一起掀了,兜着一桌布的宝贝,直奔商崇砚家而去。
商崇砚今年奔四了,早就成家立业了,儿子明年小学都快毕业了,是传统意义上有家有室的男人。
池霏苒敲响商崇砚的家门时,夫妻俩正準备送儿子上学。
小男孩不知道在学校跟谁学的攒烟卡,正被商崇砚教训:“烟是什麽好东西吗?你就为了集那个破卡,怂恿你爸和你爷爷抽烟!每个烟盒上都有吸烟有害健康,你是不是看不着?小小年纪不学好,还形成鄙视链了。厉害啊,统一校服你们比鞋子,限制鞋子你们比谁家长抽的烟贵,有学生样吗?”
她小侄子跟商崇砚顶嘴:“你要是从来不吸烟,家里没烟盒,我能加入他们吗?你不吸我哪有本事逼你吸?你是我爸爸,又不是我是你爸爸,你不以身作则,还怪我不学好?”
现在的孩子模仿能力强,口齿都相当伶俐。
商崇砚气得够呛,扬手就在孩子屁股上揍了两下,小男孩顿时嗷嗷哭,家里乱成了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