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祈安背上有伤,平躺是平躺不了了,只能侧身睡,他侧得也很讲究,是背对着池霏苒睡的。
池霏苒对他的睡姿不满,跪起来,单腿从霍祈安身上跨了过去,两条长腿分立在他躯干两侧,膝盖在柔软的床垫上压出两个窝。
月光微弱,昏暗中只能看见一道朦胧模糊的影子。
霍祈安受到惊吓,下意识伸手去,却摸到了她光滑细腻的大腿。
一开始的触感是柔软冰凉的,随着体温的传导过渡,逐渐升温,继而有了触碰到烙铁的错觉。
霍祈安连忙收回手,心慌意乱地将手压在轻飘飘的枕头底下,欲盖弥彰般掩饰着内心的狂热的悸动。
伤病一体,人在生病的时候本就脆弱。
他的意志动摇的霎那,已不是那麽坚韧顽强无懈可击。
他佯作镇定地吞咽,却觉得自己的吞咽声池霏苒都能听得见。
于是他又小心翼翼地屏住呼吸,半晌才恼羞成怒地问她:“不好好睡觉又要做什麽?”
身在男人胯下是一种的侮辱。
在女人的石榴裙下,却是裙下之臣。
池霏苒今晚上他的床时大胆地用了他的沐浴露。
而他因为背上有伤不能沾水,只让池霏苒用毛巾蘸了温热的清水,给他擦了擦伤口之外的皮肤。并且由于擦的时候他总感觉池霏苒在对他动手动脚,都没有完全覆盖他就跑了。
现在她的身上比他香。
霍祈安并没有因为池霏苒弄得整个床都在抖惊扰到了他而生气。
他只是对自己动了欲念,心火烧成一片。
结果是一样的,他都无法入眠了。
池霏苒没在他身上架太久,像是跨摩托车后座一样,翻身收回了腿,云淡风轻地说:“哦,我在那头睡不着,换个位置。”
说着她又重新躺下,也是侧卧。
就躺在他的另一侧,狭窄逼仄得只容得下她侧卧的缝隙,几乎是一伸腿就能触地。
而她翻过来的那一侧,则比一般的单人床还宽。
一个人四仰八叉地躺在那里都没问题。
霍祈安的沉默代表了他的无语。
他心知此刻跟池霏苒说什麽都是白费力气,索性不跟她计较,便坐起来往那侧睡了点,翻了个身,依然背对着她。
池霏苒也动了。
和刚才同样的动作,她换了个方向,又做了一遍。
还是从他身上过。
这次她下半身的肢体动作跟刚才一般无二,腰身以上的躯体却下沉了些许。
她黑而长的卷发轻轻扫过了他胳膊,宛若狐貍精附体,吸走了他的阳气。
霍祈安感到后背发冷,体内的燥热却愈演愈烈,那股浮躁感直沖天灵盖。